从今天起,他不再是女儿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江芜在好奇与懵懂中坐上了花轿,从江家来到刁家,规规矩矩戴着红盖头的她低头看着绣鞋上颤颤巍巍的红绣球以及脚下稍显陌生的石砖,意识到自己来到了爹爹口中她未来会生活的地方。
“你的身子骨还没养好呢,圆房的事情先缓缓,再说了,阿芜的情况特殊,你得和她相处融洽了,再考虑下一步,要不然她哭着闹着要回家,头疼难过的还是你。”
作为霍凛冬的长辈,刁大妹在霍凛冬入洞房前,当仁不让接过了教导的重责。
“我知道了,舅母。”
霍凛冬的眼神有些飘忽,圆房啊?他事先看了好几本春宫图,一想到画中的男女替换成自己和阿芜,心里就有些痒痒的。
不过不用舅母提醒霍凛冬也没打算现在就圆房,听说姑娘家的第一次都很疼,阿芜又是那样娇气的姑娘,他怕成亲第一天,媳妇就疼得跑回娘家去,所以圆房这件事还得徐徐图之,至少到等到阿芜舍不得离开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变成他的那一天。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有了霍凛冬的保证刁大妹就放心了,这个外甥和她家蠢儿子不一样,是个行事有章程的孩子,他既然保证了,就一定会做到。
此时夜色已经暗下,婚房中点着的那对龙凤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江芜已经洗完澡,并且吃了霍凛冬特地帮她提前盛好的晚饭,这会儿乖乖坐在床上,好奇打量着房间的装饰,在霍凛冬进门后,她的目光则是聚集在霍凛冬一人身上。
不知怎么的,霍凛冬这会儿有些紧张,明明什么都不打算做,却差点走出了同手同脚的步伐。
“天色不早了,咱们上床睡觉吧。”
现在天气转暖了,穿着衣服睡闷的慌,以往霍凛冬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穿着一条亵裤睡觉的,不过这会儿对着江芜好奇的目光,他不好意思脱下身上最后一件亵衣,霍凛冬头一次觉得,自己削瘦的身型是那么丑陋。
因为小时候中过毒,还在大冬天落过水的缘故,霍凛冬的身子骨并不结实,加上他有些挑嘴,食量不大,十五岁的少年看上去细瘦地跟竹竿似的。
时下文人多是这样的体形,霍凛冬也不觉得瘦有什么不好。
可现在,他特别不想让江芜看到自己胸前清晰可见的胸骨,也是头一次,霍凛冬羡慕起了他那个光长个不长脑的表弟,他要是能有那样健壮的体形,就能够将阿芜抱在怀里,走哪儿都揣着这个小姑娘。
“哇,好硬啊!”
江芜对什么都好奇,爹爹说了,凛冬哥哥会是她以后最亲近的人,很多不能跟别人做的事,都能和凛冬哥哥做。
因此江芜没忍住,在霍凛冬脱掉外衣,穿着亵衣亵裤爬到被窝里的时候伸手摸了摸他平板的胸膛,感受男人和女人截然不同的身体构造。
“凛冬哥哥摸摸阿芜的,阿芜的比凛冬哥哥的更软和。”
因为礼尚往来,江芜笑嘻嘻地拉过霍凛冬的两只手,将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小姑娘这会儿只穿着单薄的亵衣,隐隐能看到里头大红色的肚兜,虽然也是个刚及笄不久的小姑娘,该有的部位已经成长的分外可口。
软绵绵,颤巍巍。
霍凛冬之觉得一股热气冲上天灵盖,鼻子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