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萦进去就感觉到阴气,不重,不会伤到人。
“萦萦,怎么样?”或许是吃人嘴软,封筝对萦萦态度软了很多,还想着就算萦萦真的只是糊弄她也无所谓了。
萦萦又去楼上看了圈,下楼跟封筝道:“你家的确有阴魂待过的痕迹,现在还是白天,又是大晴天它应该不会出来的,等晚上吧。另外——”萦萦顿住,犹豫着该怎么说。
封筝问,“另外什么?”
萦萦神情郑重,“筝姐,你先坐着,我需要一点检查来确认你身上发生了何事。”
封筝微怔,她身上有什么事情发生?
封筝在真皮沙发上坐下,萦萦掀开她眼睑看了下,又伸出手掌覆在封筝胸口心脏的位置上。
除了封筝本身的心跳,还有另外一个非常微弱的气息。
萦萦松开手,微微叹气,“筝姐,你中蛊了,体内心脏的位置应该是有只蛊虫,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你身边的阴魂有关,所以等晚上那阴魂出现时候我问问吧。”
中蛊?
封筝这会儿彻底惊呆。
她喃喃道:“不对的……我从来没去过苗疆那种地方,又怎么会中蛊?”
萦萦蹙眉,她其实也不清楚,“这蛊虫并不是要命的蛊虫,它没伤害你,不然你现在身体肯定会有损。”、
既然不是要命的蛊,那么下蛊的意义何在?又是谁下的蛊?
萦萦想起袁成军给她说的那些话语,心底隐约有那么个猜想。
封筝这会儿垂着头,面上迷惘。
两人一时无言,偌大的别墅里静谧无声。
约莫几分钟后,萦萦道:“筝姐你也别太担心,一会儿我准备些东西,会帮你把体内的蛊虫引出来的。”
“好……”封筝茫茫道。
萦萦正打算说些别的,封筝的电话突然想起,她翻出看了眼,上面来电显示——向柏骅。
是她现男友的电话。
封筝看了萦萦一眼,萦萦道:“筝姐,你先接电话吧。”
封筝接通电话,里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封筝微微蹙眉,“你要做什么?怎么需要这么多钱?”
电话里又说了些什么,封筝沉默半晌道:“好,我一会儿让公司的会计给你拨款……不了,晚上不一起吃饭,我晚上还有些别的事情。”
挂断电话,封筝跟萦萦道:“你先坐会儿,我有点别的事情要忙。”
说完就跟不受控制一样,准备给公司的会计打电话。
“筝姐。”萦萦拦住她,“刚才是筝姐男朋友打来的电话吗?筝姐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
萦萦没把话说的太开。
封筝握着手机回想起来,“我们当初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的,我公司跟另外个公司的庆祝酒会,他叫向柏骅,只是那个公司很普通的小职员,长相……好像也一般,他过来给我敬酒,我并没有太注意他,后来回家时候停车场碰见他,他说仰慕我,问我要联系方式,我没有给的,我那时候不喜欢他……”
再后来好像机缘巧合碰到过几次。
有次她心情烦躁,去酒吧喝酒,喝的醉醺醺,向柏骅正好也在那个酒吧,过来给她敬酒,她一饮而尽,醉的厉害,向柏骅送她回家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两个公司有洽谈,她碰见向柏骅,对方要了她的联系方式,她给了。
之后两人联系多了起来,向柏骅邀请她吃晚餐,她也同意。
她发现对向柏骅开始心动。
向柏骅追求她,她同意下来。
两人交往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很爱向柏骅,因为向柏骅的每句话她都拒绝不了。
他说想自己创业,找她借了几次钱,每次都是百万起。
她也感觉不妥,但不知为何,总是心软,觉得自己很爱他,周围朋友都知道他们在一起后,闺蜜劝说,说她们不合适,向柏骅的性格不好,怕他骗她。
她却鬼迷心窍,甚至跟闺蜜翻了脸。
其实封筝心里也有丝古怪,她觉得自己很爱向柏骅,可总那么一丁点的违和感。
她拒绝不了向柏骅的任何要求,唯独不喜欢向柏骅的亲热,那是一种无法言喻身体上的厌恶,所以两人交往三个月也就限于吃饭看电影。
而且夜深人静的时候,封筝总忍不住想起已经病逝的前男友尹川。
痛彻心扉。
封筝说完这些才慢慢道:“萦萦,你先坐会儿,我先给会计打个电话,他刚才找我要五百万,说是项目资金周转不灵。”
“筝姐。”萦萦听完阻止封筝,“你先等会吧,我觉得还是你体内的蛊虫比较重要,我们先把蛊虫解决了再处理你男朋友的事情如何?”
封筝点点头,“也好。”
萦萦去厨房端了碗净水和一把水果刀出来。
萦萦割破手指,挤了十来滴血液在碗中,血迹与清水融在一起。
取了些血水抹在封筝唇上。
萦萦双手掐诀,以血为引,把碗端平置在封筝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