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她把脸靠在他的胸膛,良久才幽幽道:“我是不是很没用?”刚想回答不是,却又听见竹清璇说,“明知道不该去在意白公子的话,却管不住自己的思想,明明应该相信你,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却还是难过。柳大哥,对不起,我太没用了。”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沾湿了柳怿寒的衣襟。
感到胸前的湿意,柳怿寒用手轻轻抬起竹清璇的娇颜,见到的却是梨花带雨的娇容,令他好生心疼。纵然有冷归鸿全心全意的照顾,但还是免不了她内心的不安,生怕失去。柳怿寒俯身吻去她的泪水,她的不安,随之覆盖上她柔软的唇,吸取着她迷人的芬芳,欲罢不能。
月光之下,一切变得柔美。两道相拥的身影久久不曾分开,彼此的缠绵诉说着内心的情意,驱逐着种种不安。
翌日,白诺言一知道柳怿寒找他们,就立马赶去,一进门劈头就问,“柳公子,你是否已经想出法子救依依了?”
对于白诺言的心急,柳怿寒可以理解,他先示意他们坐下,然后才道:“日天教行事隐蔽,狡兔三窟,但是他们要藏一个大活人也不容易。”
“那我们要去哪里找呢?”展泽恒急急的问,却惹来叶晚霜隐隐的不快。
“但凡邪派中人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反正道而行。”
“反正道而行?”云卿很是不解。
柳怿寒见他们都是一脸茫然,于是进一步解释道:“你们想,若是寻人,正派人士会去何处寻找?”
“羊肠小道。”叶晚霜道,“因为我们正道中人认为,掳人的定是心狠手辣的邪派中人,他们不会堂而皇之的把人藏在光明正大的官道上,所以一般寻人都是去那羊肠小道。”
柳怿寒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他知道在场的人都已经明白他的意思。既然是反正道而行,那么寻白依依就要去那官道寻找下落。
转眼已经是傍晚了,柳怿寒他们奔波了一天,在脸上有掩藏不了的疲惫。沿路查看的商旅都没有找到白依依,白诺言虽然心急却也没有不忍让其他人继续赶路。刚好见前面有些火光,于是朝着火光走去希望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那是从一座破庙射出来的光,他们把马绑在外面,接着走进了那破庙。进去之后就见角落里还有个老头蹲在那里,眼光有些呆滞。几个人就围着火堆闲聊着,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以近深夜了。在角落的老人一直没有出声,眼睛直盯着火堆,只有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会向佛像那瞄上一眼。
柳怿寒每个人眼中都有了睡意,就让其他的人先睡,自己看着火,那老人也睡下了。柳怿寒一人看着火,看着看着不一会也打起瞌睡来了。
过了良久,那老人突然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的人,见都睡着了这才轻轻的爬起来往佛像那走去。他从佛像后拖出一个麻袋。刚要动手打开,却听到柳怿寒的声音,道:“老人家,你在做什么?要不要我们帮忙啊?”他早就发现那老头有些怪异,刚刚装睡就是想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那老人见事情败露连忙往地上掷了烟雾弹,趁机向门口逃了去。等烟雾散去那老人也已经逃走了,只留下那个麻袋。
展泽恒刚想打开,却听叶晚霜阻止道:“师兄不要用手,小心有毒。”说完用剑挑开了一个小口,隐约能看见里面是白色的什么东西,叶晚霜刚想再挑开一些,展泽恒突然挡住,他连忙用手把麻袋打开。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东西而是个怜弱的女子,也就是他们一路寻找的白依依。她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惧怕。
“依依……”白诺言一见麻袋里的是白依依,就立马把展泽恒推开,把覆在她身上的麻袋拿开,一把把她搂进怀中,“依依,你担心死我了,你不知道爹会担心你的安危吗?”他放开白依依,扶她起来,正色打量她有无伤痕,却见白依依想说却又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嘴里只是发出“唔唔”的声音。白诺言慌了,“依依,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柳怿寒往她身上一点,解了她的哑穴。
“哥——”白依依扑进白诺言的怀中,放声哭了出来,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得到松懈,“哥哥,我好怕呀。”抽搐着说着被掳走的前因后果,哭着诉说惶惶不可终日的担忧。
“啪”白诺言把白依依拉离自己的胸膛,扬手打下一个巴掌,五个手指印印在了白依依苍白的脸上。“白少庄主。”大家出声制止,也带着惊讶的神情看着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亲妹子,不稍加安慰,反而出手打了一个耳刮子,这着实令人不解。
虚弱的身子撑不住白诺言的巴掌,白依依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她手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嘴角湛出了血丝,转首看向白诺言,流着泪水,哀幽着唤了声“哥”。
展泽恒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白依依,见她身上留有草屑欲伸手掸去却猛然想起男女有别,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