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彻底的失望。柳茵、柳晴自小爱慕白诺言,对他的话更是言听计从。与其说她们姐妹两是丫鬟,还不如说是白诺言无名无份的侍妾。她们希望受到白诺言的宠爱,成为他的人已经是她们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奈何主仆有别。她们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因此也从不奢望。远远的看着他,尽心的服侍他,已经是她们姐妹这辈子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声音划破夜空,悲伤痛彻心扉。寂静的夜空为偌大的白云山庄增加了几分诡异。两道身影不分先后,不一在夜空中飞跃,随后又在黑夜里消失了踪影。
风依旧吹,皓月依旧亮白如昔。
回房的途中,竹清璇嗅了嗅空气,觉得有异常。她急忙推开门进入屋内。见慕容少扬倒在地上,嘴角流露着暗红色的血,面目苍白。柳怿寒见状忙弯身扶起,将手掌贴在他的背上,为他输入内力。竹清璇执起慕容少扬的手腕把脉。
“断魂散。”她心下一惊,忙道:“快把他扶到床上,别让毒进入他的心脉。”
柳怿寒和展泽恒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慕容少扬抬到床上。竹清璇在床沿坐下,从发髻上拔下一根发簪,并扭动一下,只见几十根银针放在里面。她正要解开慕容少扬的上衣,却意识到男女有别,手停了下来,为难的看向柳怿寒。
柳怿寒明白她的顾虑,二话不说,解开了慕容少扬的上衣。
竹清璇将银针插入慕容少扬身上的几处大穴,并从衣衫中取出一粒药丸,塞入慕容少扬口中,稍后见慕容少扬的唇色有了些血丝,她才舒了一口气。
竹清璇站起来,靠在柳怿寒怀中,见柳怿寒满脸心疼,她微笑道:“我没事。”
柳怿寒看了眼床上的慕容少扬,道:“他怎么样了?”
“幸好发现的及时,中毒不深。没想到白诺言会用断魂散来对付慕容少扬。”竹清璇抬眸看向柳怿寒,惊怕道:“柳大哥,他太可怕了。”
柳怿寒紧拥她,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璇儿,是你太善良,太单纯,你总是相信人都是善良的,殊不知人心险恶。”
知他开慰自己,竹清璇娇笑道:“人之初,性本善嘛。”
云卿有丝担忧又有丝感叹,“白诺言尚是如此,不知道白依依……”
叶晚霜立马道:“一个爹教养的,想来这白依依也是如此。”话一出口,方知自己说了什么。她尴尬的看向众人,见之无异才放下心来。却忽略了云卿眼神中的嘲讽,柳怿寒眼中的了然和竹清璇眼中的惊讶。
见四周无声,叶晚霜又开口问道:“那现下我们怎么办?”
展泽恒心思单纯,倒也没发觉刚才的不对劲。“是啊,总不能不管慕容少侠吧。”
柳怿寒很是欣赏展泽恒的心性,笑道:“还是等,我倒要看看白诺言还有什么花招。”
夜里的寒冷促使竹清璇更加偎依在柳怿寒怀中。
身后想起闷哼,竹清璇和柳怿寒向后转去,见慕容少扬紧皱着眉,似有极大的痛苦。竹清璇再次坐在床沿,拔出银针放回簪子中,并为他把脉。“脉象逐渐平稳,看来冷叔的解毒丸果真有效。”
慕容少扬微微睁开眼睛。这么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天然的一丝贵族气息,有一点卓然不群——净质芳姿淡相顾,腹有诗书气自华。那清丽脱俗的气质,如此的真切,那娇媚柔美的容颜,如此艳丽,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好美的人儿。
“慕容少侠,你醒了。”竹清璇柔声道。
慕容少扬点点头,回想起自己是如何中毒的,他道:“白诺言……他……”他正要起身,柳怿寒制止了他,“我们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保重。白诺言他还不知道你没死。”
“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是璇儿施针救了你,我只不过是护住了你的心脉。”柳怿寒淡淡的,毫不在意的说。
慕容少扬看向竹清璇,愣了好一会才道:“多谢竹姑娘。”
竹清璇摇摇头,表示不谢,她起身不稳,便投到了柳怿寒怀中。
好一对璧人!慕容少扬无限感概。他理了理自己混沌的思绪,“你们接下来要怎么做?”他看向柳怿寒。
“我猜想明日我们离开白云山庄时,白诺言定会设计陷害我们,届时我们就请君入瓮。但你不能出现在众人面前,所以……”柳怿寒俯下身,在慕容少扬耳边附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