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安清清嗓子,作为亲历者得意的讲起来,“今天我们班几个人和别的班的人一起打篮球,李泽刚被撞倒了,腿还被对方踩了一脚,当然了,那人不是故意的。我们把李泽刚送到校医室以后,那个校医说他是粉碎性骨折,他没法处理,得赶紧送医院。我把我奕哥请过去了。奕哥两只手在他腿上过了一遍,就把粉碎的骨头都接好了。刚才我跟着救护车一起去的医院,这不看着片子出来,我就赶紧回来了,还有其他几个人留在那儿。你们知道片子上拍出来的是什么吗?”
同学们都停下脚步只顾着听,教室门口围了很多人,大家都愣在原地,忘了问,刘哲安一看效果达到了,又很牛的继续说,“我告诉你们,哈哈,那片子一出来把医生吓了一大跳,就差跳起来了。他们都不相信腿的粉碎性骨折不通过手术就能复原,而且修复的这么好,还直问是谁处理的,哈哈哈哈,我猜他们就算开刀也不一定能做到那么完美吧!大家说对不对?”
同学们听得入迷了,这不是做梦吧?或者刘哲安夸大其辞?这种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居然就在自己身边发生了,眼前的赫连奕真的是自己的同龄人吗?真的是人吗?不对不对,他真的不是神吗?这也太吓人了吧?一堆一堆的问号就在围观的人群中扑腾扑腾的冒起来…
“奕哥奕哥,你真太牛了!诶?奕哥哪儿去了?奕哥!”刘哲安回头邀功似的看向赫连奕的时候才发现,人找不到了。
赫连奕的大学生活绝对可以用充实来形容了,除了在五原师范上课,还要到华东医科大学旁听,其余时间不是去易生堂,就是在宫老家,有时赫连奕想起来就想笑,自己好像天生就闲不下来,从小跟着妈妈到处学她想学的东西,在家就和奶奶学医,学累了就陪爷爷打打太极当作放松,然后再练练书法,人们总以为作为人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但其实,大家都把时间用在了懒上,难道懒惰就比勤奋有趣的多?哦,对了,自己有时还跟着常爷爷刻上几笔,想到这儿,他突然知道可以送滕老爷子什么礼物了。
周五很快到了,下课后,赫连奕就往校门口走,滕毅的车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本来赫连奕说自己去就好,可滕毅说什么也要亲自来接。
滕老爷子住的是老式小区,
知道有个年轻人手里有常大师最近的作品,而且是滕毅的师弟,滕老爷子夫妻俩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了,准备了一桌子菜,赫连奕一到家就见到了热情的滕家人。尽管滕老爷子心心念念都在那方印章上,可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先招待赫连奕坐下吃饭。滕家、赫连家都会教育子女食不言寝不语,但因为礼节,大家还是在餐桌上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
大家坐在客厅,滕毅去泡茶,滕老爷子和蔼的看着赫连奕,“小奕呀,我听滕毅说你有常大师的新作,能让我欣赏一下吗?”“当然可以。”赫连奕从随身带着的包里,取出印章递给老爷子。滕老爷子赶紧戴上老花镜,双手稳稳地接过来,仔细的端详。
“嗯嗯,不错,果然是常大师的手笔,大师的水平又精进了,藏巧于拙,返朴归真,好啊,真好!”滕老爷子对常修谨的推崇,让赫连奕都觉得感慨,一个人精一件事,能做到让人心生景仰,多了不起啊,常爷爷,您老人家能有今天的成就,恐怕也付出不少吧。他喝着茶,隔着氤氲,看着滕老爷子略微浑浊的眼睛泛着兴奋的光,又有些失落,那一双手拿着印章,就像捧着心肝宝贝,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