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一份没有说清楚的感情让四个人都深受其害。赫连奕想不起他和常问的这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记得分开的时候,常问的表情虽然温暖了一些,背影却也不再笔直挺拔了。
后来,直到宫茂春出院,常问也没有出现,赫连奕猜测,那次见面,也许常问就是想借自己的口把事情说清楚吧,他也希望这个结从此打开,就把常问的故事讲给了滕毅,滕毅在惊诧中愣神了多久,赫连奕就在旁边陪了多久。很久之后,滕毅送赫连奕离开,在他下楼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哭声,带着发泄,带着解脱,还有一分不甘,哭声从压抑到嚎啕到声嘶力竭,就像跨越了一辈子。
翻过这一页的日历,又是新的一天,时间是最好的解药,平复情绪,忘记所有悲剧。
转眼就到了快放寒假的日子,王涛天天守在五原师范,终于被他等到了赫连奕。一看到赫连奕出了教学楼,王涛什么都顾不得了,一路小跑带着脸上的肉也有节奏的颤起来,好不容易拦住了赫连奕,他满脸堆笑,“小兄弟呀,哥哥实在是等的太不容易了,多少天了,终于见到你了。”他甚至都忘了再装着文化人的样子,跟赫连奕称兄道弟起来。赫连奕微微一愣,装作不认识他,“您是..."王涛恨得牙痒痒,还得陪上笑容,“兄弟你一定是最近太忙了,我就是家教中心的王涛呀!”
赫连奕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王老师呀,您好您好,来找洛德生的吗?”
王涛真想一拳揍到赫连奕装无辜的脸上,“我是专程来找你的,兄弟呀,哥哥实在没法子了,我也不想来麻烦你,但换了好几个医院,人家也没看出我有啥症状,哥哥还年轻,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总不能就这么瘫痪了吧,你救救哥哥,哥哥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赫连奕心里好笑,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王老师,说来实在是遗憾,我也只能看出个大概,却治不了,当时只听李神医说过那么两句,也没教我怎么治,他老人家说,一切都是命,自己造的业需要自己了。也许您吉人天相,我看错了也说不定。”
王涛一听这话,心里绝望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冷风吹着他流下了鼻涕都不知道,更别说赫连奕什么时候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