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弟就是这副臭脾气,还请慈念大师不要见怪。”梁温道。
“梁师兄言重了,一百多年了,林师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慈念说完笑了笑。天云寺,佛门第一寺,香火旺盛,方丈慈渡大师救死扶伤,慈悲为怀,享有很高的声望。慈念是他的师弟。
“好悲惨的战斗呀,不知道这场战斗中是否有人生还。”梁温道。
“阿弥陀佛,老衲感觉不到此处有任何生命的气息。”慈念闭上了双眼,眉宇间带着惋惜。
“既然来了,我们就找找吧,即便他们真的死了,也要找到他们的尸体,好好安葬。”梁温道。
无相山,青山绿水,层峦耸翠。幽静的林间小路,时不时传出鸟儿阵阵的欢歌。山的深处有一个小茅屋,四周用篱笆围了起来,一位年龄不大的小书童正倚在篱笆上酣睡。四道身影突然从天而降,个个仙风道骨,气宇不凡。”
“小兄弟,醒醒。”其中一位赤发褐眉的老者上前推了推小书童。
熟睡中的小书童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惊站了起来,当看到眼前几位气宇不凡的老者,立刻快速地整了整衣衫,深深的鞠了个躬,“小童刚才失礼,请各位前辈不要见怪。”跟了师父这么多年,识人的本领也学了些,他一眼便看出这几人不是普通人。
“小兄弟客气了,是我们有些失礼,打扰了你的清梦。”一位白发长须,一身道服的老者道。
“没有,没有,师父让我看门,是我偷懒睡着了。”小书童不好意思道。
“请小兄弟通报玄机子先生,玄灵宫褚阳子,天云寺慈渡大师,涅火谷焚烈,幽月潭书白浪求见。”老者道。小书童的表情变得惊讶、崇拜、兴奋。这四人可是当今修真界的泰山北斗,想不到自己竟然有幸看见,当即不敢怠慢,快速的跑到了小茅屋前敲了敲门,但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敲了敲,依然没有反应。“奇怪,以前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敲门师父都会第一时间回应,今天是怎么了。”小书童喃喃道。
四人也看出了不大对劲儿,面面相觑。焚烈大为恼火,大步走到了门前,“我上哪儿也没吃到过闭门羹,这老儿也太狂妄了。你不见我今天偏要让你见。”焚烈说着就要破门而入,小书童见状慌忙阻挡,但哪挡得住,焚烈轻轻一推就把他推了数丈远,一脚踢开了门,走了进去。其他几人见如此情景,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没别的办法,都跟着走了进去。小书童从地上站了起来,来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尘,快速跑了进去,须臾,听到了他悲痛的叫声。茅屋内,四人都呆呆的站立着,表情凝重。小书童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前面一位披头散发的老者面朝东方跪倒在地,双臂疲软的垂搭,已没有了任何气息。
“我们来晚了。”褚阳子道。
慈渡大师上前将玄机子的尸体平放在地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内伤,玄机子先生很可能是寿终了。”
“不可能,师父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今天就寿终了。”小书童道。
褚阳子捋了捋长须,道:“我觉得此事也有蹊跷,玄机子先生死亡时的姿势很古怪。”焚烈和书白浪点了点头。
“小兄弟,你最后一次见到玄机子先生是什么时候。”书白浪道。与其他几人相比,书白浪更像是晚辈,风度翩翩,相貌英俊,看样子只有二三十岁,其实他也已经一百多岁了,只是自家心法的奇妙让他永保了容颜。
“昨天下午未时师父说要清修几日,让我没什么事不要打扰他,之后他就进入屋内再没有出来。”小书童道。”
“玄机子先生进屋后还发生什么奇怪的事了吗?”书白浪问。
小书童想了想,道:“要说奇怪的事,就是昨晚茅屋上方曾闪现一道紫光。”
“紫光?难道有人先我们一步来到这里,将玄机子杀害!”焚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