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用了吧?”高媛媛接过来,笑道。
“要的,我们也想顺便给媛媛你做一个专访。”张玉涵微微浅笑,接着又把目光转向唐梦华,“唐导,很感谢您能接受我们的专访。”
“没啥好谢的,大家各取所需嘛!”唐梦华半开玩笑道。
“唐导还真实在!”
张玉涵:《我们》这个剧本是什么时候写的?
唐梦华:大概高中就开始构思了吧,后来就不停修改、一点一点完善。其实当年决定考导演,也是因为从小比较爱幻想,心里堆了不少小故事,一些故事想着想着都把自己感动哭了,所以就想分享给大家。
其实挺可惜的,当年构思过很多好故事,但是没记下来,现在都忘记了。
高媛媛:那你为什么不去写小说?
唐梦华:我讨厌写字!因为我的字写的很丑,这事被诗诗发现了,她现在就经常拿来取笑我。
张玉涵:那剧本不是你写的?
唐梦华:现在都是电子稿嘛,我的手稿我是肯定不会给别人看的。
张玉涵:《我们》这部电影,不管是剧情,还是拍摄手法上都给观众带来了特别大的惊喜,你能谈谈你的创作思路吗?
唐梦华:善意的谎言!我当时是从这句话上受到的启发,从而构思这个故事。
另外,电影是视觉和听觉相结合的艺术,如果仅仅只是想讲故事,去写小说就好。如果觉得小说不够直观,可以画漫画。
带着这种认识,在拍摄时,我是把影像和声音的捕捉放在第一位的。
张玉涵:你的意思是,视觉效果比剧本更加重要?
唐梦华:当然不是!打个比方,剧本就是刚刚建好、但尚未装修的房子,也许它看着非常雄伟,但是让你住进去,你愿意吗?
画面和声音就是对剧本的“装修”,只有做好了装修,才能请客人进来参观不是吗?
其实我觉得国内不是没有好剧本,而是导演大多不会做画面和声音,或者是他们做出的画面声音与这个剧本根本不搭配,看着非常怪异。
还有,我觉得现在国内有一个非常不好的现象——绑架观众。
就比方说,我要拍卢沟桥事变,拍出来以后,票房不给力,片方就开始骂观众不爱国。
反正他们挺逗的。
教育人不是电影的责任,当年把电影当教育事业抓,那是没办法,因为没钱搞教育,有钱都拿去搞研究了。
所以那个时候,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都义务放电影,天天晚上都放,这就是那个时候的义务教育,每个人都必须接受的教育。
但现在不用了嘛,现在有九年义务教育,大家都去学校接受教育。
所以,教育既然已经回归主线,那电影也应该回归它的本质——娱乐。
无论商业片还是文艺片,它的本质都是娱乐片,是让我们的精神世界得到一种享受。
看电影其实是一种病,因为你看了第一部就想看第二部,我们都是瘾君子。
可惜,现在没人把文艺片当成娱乐片,甚至他们都没把文艺片当成电影,他们把文艺片当成一种高尚的独立的艺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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