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色的天空罩在整个红灯区,外面寂静的可怕。
黑暗仿佛要吞噬一切,整条小街都充满着一股浓重的惶惶不安的气氛,三道人影行走在这条小街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月光随着缓慢移动的黑云时隐时现,不远处小街的转角处依稀站立着一个诡异的人影,背后的脚步声似有若无的响起。
仿佛前后左右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三人。
“出来!”
男人神情漠然,眼底没有丝毫波澜,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心惊胆寒。
随着他一声低喝,有无数个人影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三人团团包围。
薄行止冷冷的瞟向这些黑衣男人,他一身黑色的衬衣,领口处的钮扣未扣,露出修长的脖颈,精湛的五官让人惊叹,哪怕在黑夜中也依旧可以看得他淡薄的唇形微翘中带着一丝霸气。
只见他嘴角一勾,冷漠无比的说,“一群乌合之众,还想要埋伏?”
宋言也掏出了自己在拍卖会得到的匕首,摆出迎敌的架势。“刚好试试我的新匕首如何。”
为首的男人戴着厉鬼面具,他流露在外的眸子透着阴森尖锐的目光冷冷落到三人身上,暴喝出声,“把无曼草留下,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厉鬼面具的男人狠狠攥紧拳头,他胸口因为愤怒不断的起伏,愤怒的热焰几乎要将他蒸发,“拿出来!”
阮苏低眉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无曼草,然后勾唇笑了笑,“这是我花了一千万买的,想要?那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拿走。”
说话间,阮苏一个利落的翻身,纵身一跃,动作优雅而利落,借着微弱的月光,在这狭小的街道上,她朝着黑衣男人直接扑了过去。
薄行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暗淡的眸子闪过一丝犀利。
他脚下生风,没有丝毫留情狠辣的对着这些黑衣男人踢去。
这一脚空中带着狠辣,啪的一声响,那男人就被一脚踢开,狠狠摔到墙壁上。
而此时的阮苏则准确无误的一只手死死扣住了厉鬼面具男人的脖子。
男人猝不及防,就被她躺后绊倒在地。
这不过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事情,其余的那些黑衣手下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
厉鬼面具男人后背传来阵阵炮热的疼痛。
该死!
这女人怎么可能身手这么好?
他愤怒的眼睛发出怒焰,他突然伸出一只手如同厉爪一般想要逮到阮苏的脚。
但是阮苏反应极快,竟一脚踢过来,正中他的胸口。
狠狠还击,将他狠狠踢倒在地,又补上一脚。
“啊!”一记凄惨的叫声划过夜空,看来阮苏这一脚踢得不轻。
而宋言则握着匕首和其他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浓浓的血腥气渐渐飘荡在半空中。
但是宋言下手极有方法,并没有伤及对方要害。
男人厉鬼面具的脸狰狞扭曲,他怎么这到倒霉,比钱比不过,打也打不过。
他气得这会儿忍不住眼泪哇哇的往外飙。
阮苏原本还想再一拳头打过去的,结果……她听到了什么?
“呜呜呜呜……”这种明显的哭泣声在黑夜的小街上显得格外的清晰和诡异。
范生一直躲在暗处的角落里,他年纪大了,也不会打架,一直在替少爷着急,结果……就听到自己家少爷哭得希里哗啦的。
他吓了一大跳,赶紧跑出来,扑到厉鬼面具的男人身上,“少爷,你怎么样?是不是打痛你了?”
阮苏:“……”
要不要这么脆弱?之前带了一群黑衣男人围攻他们三人的气势哪去了?
好端端的哭个锤子?
这突变的画风令人啼笑皆非。
面具被范生小心翼翼的摘下来,众人就看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范怜,范怜这会儿被打得哪还有什么富二代医二代的范儿?
简直就是个可怜虫。
薄行止和宋言也一脸无语的走过来,看向了跪坐在阮苏面前的范怜。
“是男人哭什么哭?”阮苏嫌弃的撇嘴,“我要无曼草是救人用的,人命关天,所以不能给你。”
“我也快要死了,如果没有这个草,我们家人全部都要死。”范怜说起来这个,就哭得更加厉害,他也不想哭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越觉得老天爷不公平。
“我打也打不过你,钱也没有你多,凭什么啊……老天爷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他眼眶发红,跟一只落水的猫一样可怜。
听到范怜的话,阮苏愣了一下,“家人全部死?”
范生却脸色大变,少爷这情绪爱激动的毛病怎么又犯了?这一儿就跟喝醉了酒的人似的,爱瞎说大实话。
范家的秘密怎么能让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