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传来,阮苏带着几个护士冲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总统原本苍白的脸色现在变得赤红一片,血压不断往上飙升,仪器的声音“滴滴滴”响个不停。
很明显他受到了严重的刺激。
阮苏冲到病床前立刻观察他的身体状况,还没有看到他伤口的时候,就听到叶老太太的叫声,“小苏,他流血了,他的伤口好像重新出血了!”
阮苏立刻去检查总统的伤口发现果然裂开在渗血。缝合的地方有鲜血正在溢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今天早上刚换的药,当时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阮苏皱了皱眉吩咐护士进行急救和伤口处理。
等到一切都结束,总统那气喘吁吁的激动情绪也渐渐平复,阮苏无奈的看着他,“你是病人怎么脾气还这么急躁?受什么刺激了?”
总统气得两眼一黑直接昏死过去,刚才换药时候伤口处火辣辣的痛,他害怕得要死。
就害怕自己突然去见了阎王爷,一直挺着一口气。
现在这口气落下去,他虚弱的身体就有些承受不住。
阮苏看着他两眼一闭只能无奈的叹气,将目光落到了叶家二老的身上。
“外公,外婆,刚才病房里面只有你们两个还有这些亲戚,你们是不是对他说了什么才会刺激到他?”
叶老太太莫名其妙的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就告诉他,我们要办认静怀的宴会,他也去不成。
好歹如果认了静怀,阿止是静怀的干爸,他不就是静怀的干爷爷吗?”
叶老爷子还是心有余悸,“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情绪很激动,脸红脖子粗的,我们吓死了!就赶紧叫你过来。”
要是真是因为他们老两口把总统给气死了……这罪名可担不起啊!
“这就是很普通的话,他有什么可气的?”阮苏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get不到总统情绪激动的点在哪里。“好了,他又昏睡了,你们先回去吧,改天再过来探望。”
“行吧,大家都走吧。”于是两位老人带着叶家的几个亲戚就浩浩荡荡的又回去了。
阮苏将他们送走了以后就回到了办公室,奇怪,为什么他听到静怀的事情以后就这么激动。
为什么薄行止一直不说究竟总统生病送医院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和静怀有关?
以这个老头儿的性格,估计是百分百看不上静怀。
所以薄行止才和他吵架的?
阮苏坐在那里暗自推测了一番。越推测越觉得自己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不然的话,总统不会情绪这么激动。
她想到这里就给薄行止打了个电话,电话那端很快就被接起,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随之响起,“喂,怎么?想我了?”
“别贫嘴了,我有事情问你。”阮苏说着就将自己心中的疑问给讲了出来。
薄行止听完以后,沉默了一会儿,“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但是既然我
老婆冰雪聪明,聪慧无双。我就告诉你吧,你猜对了。他不喜欢静怀,觉得静怀出身不好,不配给我当干儿子。如果我真的想要认的话,他可以从大家族里面找出来一个孩子。”
他没有讲总统辱骂静怀和自己的话。
不是他不向阮苏坦诚,而是有些没有必要让阮苏也跟着生气,他不想看到阮苏因为总统气得睡不着。
不值得,真的是不值得。
“怪不得今天外婆和外公提了提静怀,他就气得伤口裂开。老头子还是脾气这么坏,只提一提他就气得半死。”阮苏弄明白了这件事情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我知道了,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静怀都是要认的。”
“一切都听老婆的。”薄行止点了点头,“晚上一起带孩子出去吃饭?他前几天就想要去吃亲子餐厅的菠萝派和红豆派。”
“好啊!等我下班了吧。”阮苏和薄行止约定好就愉快的挂断了电话。
下午的时候总统又清醒了一次,不过阮苏并没有过去看望他。
那些大家族的子女们还排了值班表在这里当陪护。
一个个恨不得都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让总统记在心里他们表现得有多好,好以后方便提携他们的家族。
下班以后阮苏就准备去停车场开车回家,结果整分整秒接到薄行止的电话,“我和孩子在医院门口,你出来吧。”
阮苏眨了眨纤长的睫毛,“你开车过来了?”
“对啊,接亲亲老婆
下班,怎么能够不准时呢?”薄行止低笑一声,“我们等你。”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阮苏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接了总统这个手术,她也不会过来医院坐班。
来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子低调的停在路边,阮苏走过去直接上了车,刚上车就看到几个家族的少爷走过来,他们老远就看到了薄行止的车子。
那跑得叫一个飞快冲过来,点头哈腰的跟薄行止打招呼。
“薄少,今天这么有空接阮医生下班啊?”
“哎哟,这次总统能得救还亏了阮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