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尴尬无比,三人再一次陷入到无尽沉默。微弱的灯火摇曳摆动不定,左突右进,毫无章法。孟章、咸池万万不曾想到眼前这褴褛之人就是曾名动天下的云帆。想当年云帆意气风发,法力高深,即将成为百年来云宫又一羽化飞升之人,但后来云帆莫名消失,坊间因此传闻不断。
有传闻云帆飞升成仙,驾鹤西去,也有人传说云帆羽化失败,走火入魔,最后暴毙于不周山巅,更有甚者说云帆被人谋害。当年云帆修为炉火纯青,四境三清也是出神入化,说是有人谋害,根本无人相信。
可事实往往是那么出人意料……
“不可能!云帆当年羽化未成,早已经灰飞烟灭,你怎可能是云帆?纵然是云帆,也不可能被囚禁于这祠堂之内,凭借云帆修为,突破外围结界不过曲曲一力,怎可能被困于此地?”咸池大声辩驳,根本不会相信这老者胡言之语。
那老者似乎被人触动了什么,昙花一现的霸气早已经不知所踪,他长叹一声,望着二人面容道:“没错!云帆是死了,百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们看到的只不过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云帆。此时的云帆没有高深修为,没有羽化之力,他只不过是一看门护院之人而已。”
“我听闻当年云帆羽化在即,其中只有一人见过云帆,那人就是如今云宫宫主韩心。按理说,韩心修为在你之下,可他为什么会坐上云宫宫主之位?纵然你羽化失败,这云宫宫主在之位也该云帆执掌。但如今的云宫,只不过是韩心的私人物品而已。”
轰!一股烟尘起,那老者手中不知何时已然腾起一股灵气火焰,震得地上尘土飞扬,好生霸气。
“哼!韩心只不过是阴险小人,要不是当年我疏于防范,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这么多年来,我忍气吞声,忍辱负重,为的就是能有一天亲自讨回公道。”
“那你可曾讨回?”
一番话,似万斤巨石压的云帆喘不过气来。是啊!讨回来了吗?没有!自己修为被废,多少年来苟延残喘,任人宰割,不知道多少次夜晚惊醒,不知道多少次想过放弃,可心中唯一的信念,无比的仇恨支撑着自己从未抛弃,坚持,终归会有未来!
“讨回?我如今灵力被废,真元被封,如何讨回?只不过在这祠堂之地苟延残喘罢了,哪里还有非分之想。”
“哈哈……我印象中的云帆名动天下,意气风发,怎会放弃?如今你竟说出这番丧人心智之语,真是让我心生蔑视!”
那不曾改变的自尊刺激着云帆最后一道防线,他猛然转身,恶狠狠的看着放荡不羁的孟章,怒吼一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这天下可有我云帆胆怯之物?要不是我修为被废,我早就把你俩邪教斩草除根!”
“云帆!如今你不过是我手中玩物,我要想杀你,你早已经死百次,收起你的所谓自尊和霸气,你现在没有条件和我谈话,你最好聪明点,不要惹我不高兴!”
一句话,震得云帆半天不说一句话。
是啊!如今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和别人讨价还价,现在不过废人一个,苟延残喘,将死之人而已。
“呵呵……孟章,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你我二人也算老相识了,不要就此兜圈子了,有话就说,我云帆也不想多费口舌!”
云帆虽已被废,可昔日的余威尚在,就凭借刚才云帆的发力,足以看出云帆此人当初是何等威风,何等雄霸天下。
“我来所为何事,我想你心中定也猜出八九。你我都是明白人,不必兜圈子,一千年前妖王死于李天凡之手,一千年后的今天该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一千年,转眼而逝。那曾经的岁月不知被年轮淹没了多久,一场大战,天古从未有之,可时间最终还是让所有的悸动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云帆听到这段话后,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对于他来说,岁月早已让他苦不堪言,压垮了他曾经辉煌的所有。他从不认命,可现实从来不让自己有所依恋,最终,云帆还是做出了选择。
“看到那幅壁画没?那就是一千年前妖王大战中土正道的场景,千年战意壁画!据说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千年战意壁画之中,不过自从我在祠堂的那一天,我就从未放弃寻找,可这壁画变幻莫测,采用八卦阴阳调和,根本无从下手。”
孟章、咸池听到云帆的话后,立马朝着千年战意壁画看去。
“不对!这壁画是活的,场景不对!原来那里是一对士兵,现在却变为一匹嘶鸣战马。不对!绝对不对!”咸池看着壁画,满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