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
关星禾摇了摇头,愧疚极了,“没有。”
那是他送自己的猫,却就这样丢了。
“我给你做完这个,就去外面帮你找,你先休息一下。”
“不要了。”关星禾说:“你坐了一夜的飞机,快去休息吧,我等等自己出去找。”
“我不累。”贺灼走进厨房,拿了白醋和面粉。
他做的是双水镇的一个偏方,加了白醋的面饼烫熟,再贴在肿起的脚踝上,用布包好。
“你脚伤成这样,哪能走路。”他摸摸她的头,“乖,去睡一觉,找猫我最在行了。”
门外一阵敲门声。
“我去开门。”
关星禾也单脚跳着到门边。
门一开,一个留着胡子的外国大叔说着英文,“Isityourcat?”
他手里抱着的风信子正挣扎着翻滚挣扎着。
“yes,yes。”关星禾连忙接过来,连声道谢。
大叔说,他是楼上的住户,早晨出门时,便看到一只猫窝在家门口。
他家里也养了一只小母猫,知道丢了猫的主人会有多着急,连忙抱起来挨家挨户的去问了。
他是个很和善的人,说自己急着去上班,便先离开了。
风信子似是也知道自己贪玩不乖,一溜烟钻到了沙发底下,再也不敢出来。
贺灼叹了口气,“找到就好。”
“那你现在不用出去找猫了,快去休息吧。”关星禾将他推到自己的房间里,“客房还没有铺床单,你先在我床上睡一下吧。”
房间里放着熏香蜡烛,是很熟悉的味道。
贺灼蓦得想到那个曾经和关星禾一起住过的家,很多年前,她也在房间里,摆着同样香气的蜡烛。
清浅的香气悠悠荡在空气中,贺灼突然便有些疲累。
可那是她的床,自己...怎么可以?
“去洗个澡。”关星禾翻身盖上了被子,灰黑色的被子衬得她脸颊愈发白皙,“快点啊。”
她打了个哈欠,“我也好困啊,我们一起睡吧。”
“不,不行。”贺灼别过身子,“客房在哪?我去铺床。”
“不许去。”关星禾一把抓住他的手,她知道贺灼一直是个板正保守的人,声音便不自觉地放软,“大不了两床被子嘛。”
她见他还不答应,抿唇说:“我脚疼,要是半夜要起来的话,也没人陪我。”
女孩儿声音软软的,像跟带着羽毛的长线,丝丝缕缕往贺灼心上钻。
他犹豫了一瞬,“好。”
窗外的冰雪正无声地融化,他从浴室出来时,关星禾正半卧在床上看书。
莹润的灯光映在她的侧脸上,女孩儿长睫微微颤,格外的静谧美好。
贺灼有一种错觉,像是她已经成了自己的妻子,在夜晚时,静静地坐在床头,等待着正在洗漱的丈夫。
他心尖塌陷了一块,轻轻翻身上了床。
“灯在床头,你按一下。”
“啪”得一声,屋里一片黑暗。
所有的感官好像在这一瞬被放大,女孩儿身上的栀子花香夹杂着香薰蜡烛的气味,慢悠悠地钻过来,贺灼感觉到自己如擂的心跳,一声又一声,逐渐盖过这几个小时所有的不安和恐慌。
他僵硬的身子,这一瞬彻底软下来。
可下一秒,他脊背又猛地绷直。
女孩儿的一边手悄悄钻进他被子,轻轻地抚上他的手。
“哥哥,我想牵着你睡。”
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贺灼感觉她只轻轻地一卧,自己浑身的血液便往身下冲。
可偏偏自己最不能拒绝她,贺灼深呼吸了一下,几乎自暴自弃,“牵吧。”
“你牵我嘛。”她声音温软。
他咬咬牙,反手将她的小手扣在手心。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窗外传来一点点细碎的鸟鸣。
两人的呼吸在黑暗里交织着,寂静的夜里,关星禾感受手上的热意,一点点往心上钻。
她从未有过的安心。
“哥哥,你对我很重要。”
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贺灼心神俱震,就连呼吸,都不自觉地粗重起来。
“比你想象的,还有重要很多。”
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所有的不安与焦躁,恐慌与惧怕,像严冬的寒冰被一点点击碎,融化成温润的水,顷刻浸润开来。
他再也控制不住,掀开她的被子,倾身吻住她的唇。
关星禾怔楞了一瞬,伸手环住他的颈。
他的吻霸道疯狂,勾着她的唇舌,用力到她几乎感受到丝丝血腥味儿。
她轻轻地抚上他的肩,划过他坚实的小臂,一点点解着他的衣扣。
衣扣一点点被解开,她双手划过他突出的腹肌,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震颤。
他的吻渐渐下落,关星禾轻轻蜷起了脚趾。
不同于上次的醉酒,她心里虽然羞涩,更多的是隐隐的期待。
他下巴起了点胡茬,像是一种别样的情.趣,让关星禾全身都痒痒的。
“哥哥。”
“嗯?”他呼吸粗重,吻上那一处柔软。
关星禾的手猛地收紧,仰着头,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时间好像一瞬间被拉得很长很长,关星禾抬眸。
外面的光一点点映进来,他看到少年冷白的脖颈,绽着点青筋,隐忍极了地模样。
他喘着粗气,一点点将关星禾的衣服拉上。
今晚,已经是放纵了,他不能再进行下去。
“哥哥。”
她附上他的手背,“我...”
“不行。”他咬着牙,“还不行。”
他不可以这样。
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他还没获得她父母的认可,这样情到深处的亲密,甚至连一点安全措施也没有。
他宁愿忍着,也不可以让她冒一点风险。
顺着外头苍白色的日光,他看到女孩儿通红的脸颊,刚刚的亲密让他全身都快意得一片酥麻。
他摸摸她的脸颊,疼惜地说:“乖,先睡吧。”
“那你抱我。”她语气娇蛮。
贺灼收紧手臂,她躺在自己的怀里,身上的幽香却缓缓地钻进他心里。
十二月的冬季,他浑身滚烫,下腹像是找了火一般。
关星禾靠着他的肩,逐渐平息下来,困意袭来,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那股暖源骤然离去。
“你去干嘛?”她迷迷糊糊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却只听到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去洗手间。”
再这样抱下去,他就真的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