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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2 章(2 / 2)

看着男子眸子里的惊艳,萧遥皱了皱眉,微微抬起下巴点了点:“你是谁?”

男子礼貌地对她鞠了鞠躬:“渡边小姐,我是三井良材。”

萧遥感觉眼睑上落了细碎的雪花,忙伸手擦了擦,口说道:“我不认识你。”说完见三井收回手,有点不解地看向他。

三井笑了笑:“我可以跟萧小姐自我介绍。”

萧遥引他进入暖融融的房,招呼他坐下:“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三井自我介绍之后,紧紧地盯着萧遥:“这笔钱我们扩张派很需要,希望渡边小姐愿意将之献给我们。”

萧遥摇摇头:“不行,这不是属于我的财产,我无权置喙。”

三井凝视着她在暖意微微泛上红晕的双颊:“若渡边小姐愿意答应,我或许有权将之拿过来。”

萧遥懒洋洋地道:“你权限如此大么?那我不答应。”

三井愣了愣,半晌似笑非笑地看向萧遥:“渡边小姐和我开玩笑?”

萧遥挥了挥手:“我不开玩笑。三井先生,我还未梳洗,请——”

三井见萧遥下逐客令,只得离开。

他经过院子,看着雪地上那个憨态可掬的雪人,怔怔地出神了会儿,才慢慢离开。

懒散的日子过得特别快,转眼便到过年了。

萧遥在这些日子里,收到过钱行至、宋先生、古先生以及许多人的来信,她回复完,正好可以过年了。

那位三井先生似乎打定了主意从她这里着手,不时过来拜访。

不过此人或许自恃身份,每次来了都很有礼貌,向萧遥提出要求,得不到满足也并不生气,而是表示下次回来。

过完年,萧遥开始写小说。

写好小说之后,萧遥让自己手下的人特意拿到金陵城去寄出。

西派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们大多数事赤贫之人,吸纳了许多进队伍,又没有进项,所以日子过得苦巴巴的,即便是过年,也没能吃上什么好菜。

不过由于大家都有信念,所以过年的气氛很是不错。

季先生却很烦愁,因为衣食住行倒还行,但是研究的资金,却是怎么也弄不来了。

大年初十,季先生翻开份报纸,看到了“晨光乍现”又发表小说了,左右看看,见屋里只有自己,门又被关上,便马上开始破译上面传递出来的消息。

当看到“30万两白银”“15万两黄金”时,季先生的眼睛下子瞪圆了,再看到之后还有珍宝古玩及字画等“若干箱”,更是激动得脑袋嗡嗡作响,头皮发麻!

什么叫雪送炭?

这就叫雪送炭!

季先生大喜,马上将破译的信件收好,偷偷拿去给自己信任的李先生看。

李先生看到也是大喜:“这位晨光先生,是我们西派的恩人啊!这些钱财如果能拿到手,何愁药物生产不出来?何愁没有枪|支|弹|药?老李,我们西派的功劳簿上,定要重重记上笔神秘侠的雪送炭!”

季先生也激动得不住地点头:“没错,这定要记下来!”转念又道,“只是,这极有可能时神秘侠偷偷为之的,若我们记录太明显,怕会被人察觉,暴露了她的身份。所以,还是我们两个,用自己特殊的方式记下来罢。”

李先生点点头:“正该如此。”说完与季先生去了季先生的房间,翻出地图,开始琢磨着,如果能将那笔巨款拿到手,该如何运出北平,带回西南。

山本也收到萧遥从小说传过来的消息——她藏宝的地方,或许要被扩张派发现了,希望保守派尽快想办法带走。

山本马上将消息上报。

保守派已经商量好,这笔钱绝对不能给扩张派,而是用于保守派。至于怎么用,到时保守派再商议,如今直对外,跟扩张派明确这笔钱再说。

珍子与小泉对萧遥恨之入骨,不止次要去拜访萧遥,可是都被萧遥闭门谢客了。

两人气得差点失去理智,直接打进去。

但是想到萧遥虽然与他们派别不同,但也是为东瀛效力,他们若闯进去暴露了萧遥的身份,东瀛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只得忍了。

珍子见萧遥不愿意和自己谈,只得另想办法。

萧遥能不见珍子,但是不能不见自己的真爱“钱行至”的。

钱行至脸上满是胡渣子,人也显得有些憔悴,进门便抱住了萧遥:“萧遥,对不起。”

萧遥挣扎起来,耙推开钱行至,脸上带着愤怒与冷意:“钱先生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钱行至苦涩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而来。这是这些日子,我总想着你,总觉得对不起你,好不容易熬过了年,我便急急上来了。为了北上见你,我几天没休息。”

萧遥脸上露出动容之色,但是很快又收起来:“你不用骗我了。”

钱行至深情款款地看着萧遥:“我也希望我是在骗你……”

萧遥的眼神又软和了几分。

钱行至看到萧遥这样的眼神,便知道她已经心软了,便低声道:“萧遥,我路急着赶来见你,亟需梳洗番。”

萧遥跺脚道:“你要梳洗便去梳洗,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说完扭身出去了。

身后传来钱行至磁性的笑声。

萧遥也笑了起来。

钱行至不就是知道她手上有笔巨款而来的么?竟然还有脸说因为想她而来,看来这个男人,变得越发无情了。

过了两天,萧遥得知钱行至出去了,想到还未与他起在北平玩过,便决定出去寻他。

刚走到门口,就遇上三井先生遣人递上来的拜帖,说想来拜访她。

萧遥摆摆手拒绝了:“告诉他,我要外出,今天没空见客。”

说完冒着小雪坐车出门了。

她连去了几家酒店,最后终于在个不出名的酒店看到了钱行至。

不过,她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有种难以遏制的愤怒。

钱行至有点惊讶地看向萧遥:“萧遥,你怎么来了?”说完见萧遥的目光死死瞪着身旁的何亦欢,便笑道,“来了也好,我给你介绍!”

萧遥还没等他说完话,就拿起桌上的只茶杯,对着何亦欢砸了过去。

何亦欢完全没想到萧遥竟然如此野蛮,忘了躲闪,被那茶杯带着茶砸在额头上,瞬间红了片,当然,她张俏脸也被茶水弄湿,茶水顺着她的脸飞快往下流,有几片茶叶在她脸上努力黏住,可是到底粘不住,轻轻地跌落下来。

钱行至看到自己的心尖子被砸了茶杯,顿时变了脸,喝道:“萧遥,你做什么?”

萧遥脸委屈与愤怒,美丽的脸蛋因为嫉妒而变得狰狞无比:“我做什么?我当然时找你们这对狗男女算账了!”说着拿起桌上那个茶壶,对着何亦欢便要砸。

钱行至看见,连忙就要去护着何亦欢。

却不想萧遥那是虚晃招,装着滚烫热茶水的茶壶直接对着他的额头砸过来,他因为原先预判失误,被这茶壶带着大半壶的茶水砸了个正着!

萧遥早想这么砸钱行至的了,此时砸了之后心情愉快,差点没笑出声来。

因担心被看到自己笑,她马上做出脸愤怒,留下句“我们之间完了”便快步往外走。

何亦欢回过神来,想到自己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连忙喝道:“拦住她!”

包厢门口,两个兵卒伸手拦住萧遥。

萧遥沉下俏脸:“你们敢拦我?”

何亦欢阴沉着脸喝道:“没有什么不敢的,你三番四次与我作对,这次还不分青红皂白如此泼我,我若再让你从容离开,那我便不是周太太了。”

萧遥不屑地笑了声:“周太太?周太太很厉害么?你今天若敢动我,你信不信你走不出北平?”

何亦欢听到萧遥如此嚣张,更是气得不行:“那我倒要试试!”

刚说完,就听钱行至叹了口气说道:“亦欢,算了罢,此事是误会,我们解开误会……”

何亦欢直以为,钱行至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冷不防听到他这话,顿时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钱行至给了何亦欢个歉疚的眼神,然后看向萧遥,柔声道:

“萧遥,你定误会了,我与周太太在这里见面,是偶遇,而且刚坐会儿,你便来了。我与周太太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过也怪我,明知道你着紧我,却没有好好注意。你放心,只此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萧遥看向他,愤怒的美目渐渐蒙上了层薄薄的泪光,她露出个难看又疲惫的笑容:

“钱行至,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别的方面很笨,所以在爱情里也很笨?我告诉你,你错了。我不傻,我看得出,在我砸何亦欢时,你眼里的怒意,我更听得出,你情急之下,叫的是亦欢,而不是周太太。你这次来找我,是为了利用我,是不是?钱行至,你真卑鄙,利用我对你的爱……”

萧遥说不下去了,哽咽着捂住嘴转身便走。

那两个兵卒是何亦欢带来的,没得到何亦欢的命令,不肯让萧遥走。

钱行至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了,第个想到的便是挽回萧遥,得到那笔巨款的确切下落,于是忙看向何亦欢:“亦欢……”名字叫出口,差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连忙又道,“何亦欢,让他们放行!”

边说边走向萧遥,柔声说道:“萧遥,我陪你回去。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会与你说清楚的。”

何亦欢即使知道钱行至是为了拿到那笔巨款的情报,此时看到钱行至撇下自己与萧遥柔声说话,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

这无关乎爱情,而是那种曾属于自己的在乎被另个女人得到了,她作为个女人,少不得要起嫉妒之心。

萧遥感觉到钱行至只手放到自己肩上,连忙扭身挣开了。

钱行至只当她是在闹别扭,连忙又要伸手上去楼主他。

正在这时,只大手隔开了他的手,随后道有些怪异的汉语响起:“萧君,你没事罢?可是遇上麻烦了?”

萧遥抬起带着薄薄泪光的眼眸,见是三井,目光顿时露出明亮的喜意,泫然欲泣:“三井先生,我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去么?”

三井点点头:“当然可以。”边说边帮萧遥拿掉发丝上即将融化的雪花,“傻瓜,有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冒着雪出来寻找呢?”

萧遥垂下脑袋,声音带着为不可察的哽咽:“是我傻。”

三井笑了,声音轻轻的,却似乎带着无尽的力量:“萧君,不是你对不起他们,是他们对不起你,所以,你没必要低着头,而是该看着他们,看他们如何自惭形秽!”

萧遥听了,身体抖了抖,却没有动作。

三井声音温和,仿佛带着无限的力量:“萧君——”

萧遥的身体又是抖,然后,她渐渐抬起头,慢慢转过身,露出张雪白的脸蛋,那双仿佛泡在水里明眸飞快地从何亦欢与钱行至脸上掠过,然后转向三井,带着些脆弱与无助,轻声道:“我想回家。”

那声音,像片轻轻的羽毛,落在人的心里。

三井点了点头,“我们走。”

钱行至看着萧遥和三井靠得极近,仿佛在寻求三井的庇护似的,心里阵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何亦欢眼,快步离开了。

三人两前后,刚走出包厢,便看到几个国家的领事正脸担忧地看向萧遥:“萧小姐,你没事罢?我们听到争执,所以过来看看。”

萧遥挤出笑容,笑了笑,真诚地跟众人道谢,然后便与三井离开了。

三井与钱行至看了眼各国的领事或者领事的得力助手,颗心沉了下去。

北平就这么大,总不至于那么巧,人人都来了这个不大出名的酒楼的,所以这些人,定是故意前来。

而让他们有志同来这里的,除了萧遥手上那笔巨款,再不会有其他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知道的消息有多少。

萧遥送走了三井之后,躺在暖洋洋的卧室里笑了好会儿才止住了笑容。

她还是第次,看到如此狼狈的钱行至,今日真是不枉此行啊。

为了做戏逼真,接下来的三天她都不肯见钱行至,而是频频与三井先生见面。

到了第四天,萧遥才做出副饱受折磨的样子见了钱行至,在钱行至道歉之后,表达了自己的霸道——钱行至无论何时何地,眼睛里得第个看见她,维护的也得是她,见钱行至答应,才终于和好,与钱行至到北平到处逛。

在到处逛时,萧遥有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了些那笔巨款具体有些什么,还有所在地相关的些线索。

进入阳历的3月份,萧遥收到山本先生给自己的传讯——情况有变,保守派和扩张派已经达成协议了,这笔钱交给扩张派,到时扩张派会补偿保守派几个重要的职位,就连萧遥自己,以后也将拥有定的自主权,而不是举动都听凭上面的吩咐。

信还表示,这是三井先生也做出承诺了的,让萧遥不用担心扩张派反悔。

萧遥认真分析,觉得山本先生此密信所说不假,因为三井先生的确是个好人,力压扩张派,不让他们麻烦她,让她得以上街乱逛而不会有危险,因此在珍子再次上门时,便将藏宝的地方说了。

珍子的动作很快,次日早便来搬运那些宝藏。

不想正在搬运之际,忽然被偷袭。

所幸珍子带的人足够多,终于把敌人打退,然后马上押运向原先选好的地方。

只是珍子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够,之后接连遭到三次埋伏,在最后次遇上个军事天才。

这位军事天才指挥着人接二连三跟玩儿似的,直接将珍子的人团灭,然后带走了那笔人人眼红的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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