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被簇拥着送入洞房,可是马度连新娘子的真容都没有见到,就被人撵了出来。因为他还要答谢宾客给人敬酒。
不得不说老朱的面子够大,来得人很多,在应天的将领大多数都到了,城里要是有人造老朱的反绝对是好时机。
即使那些身在外地的,也有家属前来恭贺,马度总想着独善其身,这一下子圈子扯大了,就算是人家是冲着老朱面子来的,可是实惠却让他捞着了,人情到底是欠下了。
流水席不停的上,送走了老朱跟他的手下,江西来的乡亲和家里的佃户又上来了。贺礼拿的不多,人来却来得不少,全家老少齐上阵,据说从前天家里就不生火,就等着吃马家这一拨呢。
可怜小阿囡大冷天的被从床上叫起来,被爹娘裹在怀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吃酒席。这都怪马度,给沈家的管事说什么应天这边要讲规矩。
于是沈长福就给照更古老的礼仪操办了个“昏礼”,其实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讲究了,大白天办婚礼的人多了去了。
虽然这拨的贺礼收不多,但是马家同样的不敢怠慢,这可关系到二爷爷在乡亲们跟前的颜面,酒席和之前都是同样的菜色,马度也和之前一样的答谢敬酒,让二爷爷在相亲们面前好不得意。
马度的酒量还算可以,酒的度数也不是很高,可一个个桌子敬下来,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亏得有徐达、常遇春、朱文英、汤鼎、狗子、常茂等人给他挡酒。不然见不到新娘子,他就要酒精中毒而亡了。
等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估摸着都快到了午夜,马度被人扶着踉踉跄跄的走向新房。到门边马度一转身把所有人的都给推开,大着舌头道:“都走!都走!别……别想听我墙根!”
朱文英打着酒嗝,“舅舅真是太不够意思了,用得着我们就让我们挡酒,现在到了好戏就要撵人。”
常茂道:“就是,太……过分了,等我成亲了,也不让你听墙根儿。”
汤鼎:“就听一小会……咯……也行!等马叔脱了裤子,我们就走。”
赵德胜身体不好,喝不得酒,也就他还清醒着,一人踹了一脚,“都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儿,赶紧的滚。”然后用很暧昧的表情对马度道:“马兄弟有什么不懂的现在可以问问老哥,别等上了床抓瞎。”
马度现在看人都带重影,接收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听明白他的话,“去你的……老赵,我的本事大的很!”
去迎亲前,马大脚还让人给马度送了一册又黄又旧模糊不清的春宫图,马度只能说他们瞎操心,不过那本春宫图他还是小心的收藏起来,上面的人物都是肥肥胖胖的,马度觉得这可能是唐朝古书,确实值得收藏一下。
赶走了几个臭小子,马度跌跌撞撞的进了自己的婚房,一推开门就见徐晓和两个喜娘坐在厅中支着下巴打盹儿,厅里的火盆烧得正旺,屋子里面暖暖的,确实让人犯困。
两个喜娘扶着马度在厅中的椅子上坐下,徐晓则端了一碗醒酒汤过来,喂马度服下,“如果马老爷清醒一些了,就和霜姐姐行合卺之礼。”
喝了那么多的酒,哪里是一碗醒酒汤就能灌得醒的。马度醉醺醺的挥挥手,“哪里来的那么多狗……狗屁规矩,都进了洞房了,也不让人消停,你们都走……都走开,别耽搁我玩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