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防守严密许进不许出,身为国侯马度自然不受约束,上一次全城大索,这里执勤的除了普通士卒还有韩成的手下这次却没有。
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个巧合,如果不是老朱一时兴起根本就不会有红袖招的事情,老朱相信韩成的忠心,不然韩成此刻已经死无全尸了。
可骨子里的多疑又让他不得不防备,才想把滕州的事情交给马度,很庆幸老朱还是信得过自己,也信得过马度推荐的人。
到了方山第一时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书院,学生们都在打工兼职或在衙门中历事,没有什么人,偶尔能看见几个零星的学生。
马度穿过空荡荡的学校,一头扎进了实验室,即使隔了一个时辰,显微镜下密密麻麻的小蝌蚪依旧十分活跃,显然朱标的身体没有半点问题。
如果不是身体原因,那就是心里的原因了,精神压力太大的话,一样不好受孕。清理好仪器马度出了实验室,恰巧碰上几个老头愁眉苦脸的从办公室里出来。
马度笑道:“我说几位先生大热天的不在家好好的待着喝茶乘凉,跑书院里来做什么,这愁眉苦脸的是怎么了?”
朱升叹口气道:“皇上要求秋天开学是要招满一千八百个学生,人数一下子涨了六成,老夫心血来潮让几个学生算了一下书院来年的开销,最后的数目可把老夫吓了一跳,方知你从前多么不易。”
哎呀,老天爷几个老头良心发现了,真是让人欣慰啊。
相比之下老朱就没良心多了,他对书院的开销可是一清二楚,作为书院最大的受益者,随便给书院盖点房子几石粮食就打发了,其他的开销全都转移给了马度承担。
“几位先生不要着急,有晚辈在何须担心钱财!”
陶安皱眉问:“听说现在琉璃价格一日三跌,你可还有得挣吗?”
“谁说一定要卖琉璃才能供养书院,晚辈自有办法。倒是陶先生您,开学之后咱们三年之约就算是完成了,您还挂念书院做什么?”
“怎得还想赶老夫走吗?老夫吃定你了,你能奈我何?哈哈……”
陶安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几年的书院生活已经磨掉了他的上进之心,尤其朝廷上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他这个老朱昔日的宠臣,岂会去给从前名不见经传胡惟庸做下手,哪有在方山笑看风云逍遥自在。
黄有财人如其名是个腰缠万贯的有钱人,家有良田千顷各地有丝绸铺子上百间,他不敢说是杭州首富,排个前十总是有的。
可是现在他这样的一个有钱人却住又老有旧土坯房子里面,每天早起来毯子上都有一层薄薄的浮土,嘴里也是牙碜得厉害。
噗!黄有财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喊道:“给我拿一碗水来漱口!”
妻子早有准备精致的青瓷茶碗已经递了上来,只喝了一口就吐出来,就连水里都有土,屋子里面飘着一股重重的霉味儿,实在是恶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