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城,王家
王天信独自坐在卧室的太师椅上,右手拿着一封还粘有些许信封的信,左手有着些许青筋泛起。半响后,待王天信阅读完手中的信时,他愤怒地一掌轰向他所坐的太师椅,后者的一个把手瞬间化为齑粉!
“妈蛋!王基石居然死了?!居然死了?!”愤怒的哄叫在王天信口中喷出,卧室的窗户似乎不堪重负,窗纸破裂而开!旋即,王挺火急火燎地跑来,正欲推开王天信房门时却犹豫了半分,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道:“族长,怎,怎么了?是修炼出现问题了吗?”
不见回应,王挺还在犹豫该不该推开房门时,王天信破门而出,对!是门,王天信单脚把房门踹飞,顺带把王挺给踹到五六丈远!
“王基石死了,我们王家在炘城中最大的钱庄之一被人给拔了!真是日了!”王天信的发髻被自己外放的源气冲破,长发蓬乱。
远处一名看上去约二十五岁的男子跑过来帮王挺搬开那道砸在后者身上的破门,将后者扶了起来。只见男子长发披肩,厚嘴唇,鹰钩鼻,双眸似鹰隼一般,其中带有些许寒芒。他的名字叫王丰。可此时王丰眼中的寒芒与发飙中的王天信对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爹,钱庄没了可以再建嘛,那个王基石也就是个被遗弃的族人吗?为何要发如此大怒火,为此伤了身体可不好。”王丰道。从他对王天信的称呼上看,无疑他就是王天信的种了。
王天信凝视着王丰,道:“丰,你不懂,你与京还年轻,自然意识不到我在前几天已经把家族九成的资产都转移到那座钱庄中,防止其他势力对我们王家虎视眈眈。”
“原本我以为在那炘城的边缘地带不会有什么高手,仅仅以王基石与其余十余个三重慧根的族人足够把那些资产守护好,待两天后我再派大长老去协助守护。可我未曾想到,就是在那两天内,王基石居然被杀了!我们王家九成的资产,说没就没了了!”
王丰的嘴唇在微微蠕动着,理他较近的王挺就听见那细微的“九成,九成……”
“四长老,你去通报一下罗大人,就说王家族长王天信求见。”
“是”王挺躬了躬身子,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丰,你拿着这一万金币去黑市进一批烟土,以我们王家的名义!”
“是,爹!”
日出三竿。炘城中部的一处茶庄中,李暮身披黑袍,将自己的面容藏在黑袍下方,悠悠哉地走到柜台前。
一名小二躬着腰跑到李暮面前,道:“客官,您要喝点什么茶?”
“不用了,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见我,就说有生意找他。”李暮压低自己的声音对迎来的小儿道,随手抛了一枚银元给他。
见到李暮随手就抛出一枚银元,小二就知道李暮并不简单,立马更加谄媚地迎合李暮。“是是是是,客官,你就去楼上独立包间稍等片刻,管事的立马就来。”
“嗯”不冷不暖地应了一句,李暮便独自走到楼上包间,他可不想再见到那个小二刚才的那个样子,活生生像一条哈巴狗摇尾巴一样,怪恶心人的。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名披着银色披风的老者轻轻地推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裹着黑袍的李暮,双眼立马认真起来。他还记得两天前那名给他压力的黑袍人与他眼前的那个黑袍人的身材很是相像。
“不用猜了,我又给你送钱来了。”李暮这次主动开口道。
“噢,客官,瞧你这话说得,咱们这是生意买卖,一分钱一分货,不是?”老者走进房间,顺道把门带上,把已经煮好的茶倒入一个玉瓷碗中,递给李暮。“尝尝,本茶庄最有名的茶之一,黑龙井。”
刚开始看到碗中那黑不溜秋的液体,李暮的眼珠子差点没兜出来,但他仔细嗅了嗅,忽然感到茶香竟然把他这些日子紧绷的神经舒缓了许多。i
“好茶,光这茶香就能助人修身养性,不枉它的价值。”李暮轻轻抿了一口,当茶入口时,他蓦然间感到一股润滑香气在他口腔荡漾了许久,仿佛一个小孩在他口腔中荡着秋千,充满了阳光活泼的气息,那种气息,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我们谈谈正事吧,还是像上次一样,我问,你答。”李暮将茶碗放下,翻了翻手掌,一叠金币出现在其中,约莫有十五个。
老者和煦地笑了笑,道:“好,客官,请!”
“王家最近有什么举动?”李暮抿了一口黑龙井。
老者一听到李暮的第一个问题,浑身汗毛瞬间竖立起来,嘴唇有点颤抖地道:“客官,你,不是,想要打王家的主意吧?我奉劝客官一句,没有什么事就尽量不要去惹王家,王家现在可是......”
“我想问王家有什么举动,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李暮加重了语气,似乎对老者的举动有点愤怒。
老者看到李暮这非要打听的态度,双鬓渐渐湿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就算要对付王家,出了事我也不会把你们轰出来,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李暮将手中的金币全扔给老者,道。他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有钱是可以这么爽的,挥钱财如粪土!
“得咧,老夫还就是不怕死的主了。”见到这么多个金币全给自己袋袋平安,再加上李暮的担保,老者像吃了定心丸般,胆子大了起来。
老者将一碗黑龙井喝了下肚,压根就不像一名喝茶人应有的样子,道:“今天最新消息,王家在炘城边缘地带的一处钱庄被人连根拔起,损失了大量钱财,严重影响到了王家的经济运转。”
“嗯,这个我知道,是我干的。”李暮轻描淡写地道。
老者听后瞳孔瞬间缩成如针眼一样大小,鼻孔扩大了些许,整张老脸写满了“纳尼”二字。“你,你,你说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