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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挂了电话,匆匆忙忙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过来。
果不其然,左雅正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吴妈接过她手中的斜挎包,站到她的身后,帮她把外套脱了下来。
“怎么这么晚啊?”吴妈问。
“有点事……”
“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同学的事情?”吴妈说:“她人找到了吗?”
左雅无奈地摇摇头,说:“还没有……”
“她的消失与你无关,你没必要自责。你看你这样下去的,还能好好上学吗?”
“我觉得有很深的罪恶感,如果没能让她步入正轨的话,我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的。”
“可是公布那件事的人又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多事的话,别人顶多就是议论而已,但是我插手了,一定是对方一怒之下才故意公开的,反正我现在一想到那天的所作所为,我就后悔到肠子都青了。”左雅摇头晃脑地说。
南宫非凡吩咐过不要让左雅思考太多的问题,因为害怕她会想起过去的事情,吴妈一直都谨记着这点。
看着左雅钻牛角尖,她连忙扶住了她的肩膀,拉着她往客厅的方向走。
“左雅小姐,你不能太操劳……”吴妈说:“你以前生过一场大病的,万一有什么不测的话……”
吴妈言而欲止,生怕说错话。
左雅认真地看着她说:“什么病?”
“总之就是不好的,医生说过,你不要想太多,反正你不要再理那么多事情了,人各有命……那位同学变成什么样,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不可能要为她的人生负责任吧?”吴妈说。
左雅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疤,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是不是以前的我过得很不开心?”左雅问。
吴妈连忙摇头,说:“为什么会这样问啊?根本就没有的事情。”
“要不然我的手腕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疤痕?”左雅在吴妈的跟前展示她的伤痕,说:“我不是出身富裕吧?为什么能住那么大的房子,出入又豪车接送,莫非从前的我被一个很厉害的人包养?”
从刘可夏的身上,引发了这一系列的猜想。
更多时候,她会认为自己和刘可夏是同一个阶层的人。
可能她比刘可夏幸运一点,因为攀上了好靠山,所以就不必为金钱担忧。
“左雅小姐,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
吴妈就是不肯透露她过去的半点消息。
左雅生气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你这个又不让我想,那个又不让我干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底是谁让你这样跟我说的,还是说一直都有一个人在监视着我?”
左雅说完,开始东张西望,在天花板的方向不断地搜寻,企图能找到摄像头的地方。
“左雅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吴妈说:“一些事情不知道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寻根问底呢?压根就没有包养的事情,你想多了。”
“那请你告诉我……我想要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左雅转过身,突然紧紧地地抓住了吴妈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一下。
吴妈十分惊讶地看着她,半天都说不出话。
“好啊!你不说是吧?那我自己查!这么大的房子,房产信息总有吧!”
吴妈一听吓坏了,连忙摇手,说:“不行的,如果被少爷知道……”
左雅停止了脚步,看着吴妈。
吴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了嘴巴。
自从左雅去上学以后,她开始没有像以前那么好对付了。
出去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激发了她的好奇心。
“少爷?”左雅步步逼近,说:“什么少爷?”
吴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管摇头,没有说话。
“你刚刚说的少爷,到底是谁?”
“你不要再问了,我只是一个下人,如果这件事让少爷知道的话,我就没有颜面在这里呆下去了……”吴妈说。
“请你告诉我,你只要告诉我过去一点点事情,哪怕是一点点,我就可以死心的了,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活着,感觉就像一个驱壳一样,找不到人生的意义。我每天醒来都是在不断地询问我自己,我到底是谁!”
吴妈看了看她,叹了一口气,说:“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左雅已经无数次向吴妈打听这方面的消息,可是她守口如瓶,想要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真的比登天还难。
左雅只好放弃追问了,回到了卧室里,想着可夏的事情,很快就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纠结的事情。
学校。
“哇!你家里是不是做衣服的,你的缝纫技术这么ok!”
同学纷纷凑到左雅的跟前,看她在缝纫牛仔裙。
早上的时候,老师特地表扬了她一番,说她的缝纫技术算得上上等。
下午她的这个位置就凑满了观看她“表演”的同学。
她的心早已飞出了校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随随便便地踩动缝纫机,但是她能够对缝纫机运用自如,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学习缝纫技术的同学。
“这有多难,她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弄得好没有什么奇怪吧!”
一些嫉妒左雅的学生,语言里全是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