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雪花的降落,加上天气寒冷的缘故,月明和洛辰的头顶都有白雾不停地上升着。
两个人的脸上都有汗水不断地落下。
月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将嘴角的血擦干,干脆躺在了雪地中:“明明知道那些人非要取了舞蝶的性命,那些东西上面必定做足了准备,你为何还要冒险。”
长孙洛辰虚弱的坐在那里,嘴角上的血都未来得及擦干:“如果她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对于星梅不也是用尽了你的全力么?”
“走吧,前殿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呢!”长孙洛辰踉跄着从地上站起身,伸手将躺在地上的月明拉了起来,“谢谢你。”
上官月明笑了笑:“呵呵,有什么谢不谢的。赶紧到前殿去吧!”
六个人离开神台,转眼便来到前殿的门前,还未推开门,就有人上前禀告:“启禀皇上,属下看到一个可以的人影去了,去了……”
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上官月明皱了皱眉头:“快说,究竟去了哪里?”
“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之中。”
这是否说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干的?
云影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定然是那个人慌不择路才会进入皇后娘娘的寝宫之中的。”
“可是随即属下率人进去寻找,却未曾找到那个人的人影。”
一句话,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的矛头指向了舞蝶。
“她怎么会命人是追杀自己?不要忘了,好几次她都差点没命!”云影这话是说给长孙洛辰听的,那几次,还是在长孙洛辰未曾喜欢舞蝶的时候,舞蝶不可能算计的那么准,料定长孙洛辰拼了命都会救她于危难之中。
“今天的人,跟那几次的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一批。”长孙洛辰负着手。他在心底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与她无关,可是,他算来算去,还是不由自主的怀疑她。
“既然我们已经发现了那些人的特点,如果想要栽赃陷害的话,今天这些人没有标志是很正常的,皇上,属下担保,这次的事情绝对与皇后娘娘无关!”云影低着头,看不到长孙洛辰眼中一闪而逝的狠厉。
长孙洛辰想起舞蝶曾经云影的亲近,今日又听到这么多云影为舞蝶辩解的话,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他冷冷的挥手:“你们都下去吧。云影,你能告诉朕,你跟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关系么?”
云影惊慌的抬起头来,他的这个表情落入长孙洛辰的眼中就是一副昭然若揭的表情。
长孙洛辰苦笑:“想要离开朕,有的是理由,何必用这个方法?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当着这么多人想要朕的性命,即便朕想通融,都无法给众大臣一个交代!”
他说完,不看身后云影的表情,推开前殿的门,走了进去。
众人看到他安然无恙的进来,都松了口气。云国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如果再这么折腾下去,势必要被各个国家蚕食。
舞蝶紧张的来到长孙洛辰的面前,和梅儿同时拉住长孙洛辰的手,不过等到她看到长孙洛辰看着她时那种古怪的目光,不由得一愣:“皇上,出了什么事?”
长孙洛辰叹了口气:“皇后凌舞蝶,作乱犯上,即日起,关进刑部天牢之中,没有朕的手谕,旁人不得探视!”
舞蝶彻底的震惊了,她瞪着眼睛看着长孙洛辰:“你说我,作乱犯上?”
刚刚他还柔情百转,这才刚刚把伤治好,怎么她就成了作乱犯上的乱臣贼子了?
“凌家纵然凌舞蝶作乱一并关入刑部衙门。等到三司会审之后,再做定夺。”长孙洛辰长长地舒了口气。
上官月明看着他,想要说话,却停住了。
也许现在,不管说什么他都无法听进去。心伤,比任何的伤来的都疼,都凶猛。
舞蝶看着他,绝望的一笑:“长孙洛辰,你这是利用完凌家之后便要来个杯酒释兵权么?还是要来个功名阁,然后将功臣们一个个的解决掉?”
“皇后娘娘的侍女涉嫌包庇,一并关入刑部大牢之中。交由三司会审。”长孙洛辰负手说完,高声喊道:“来人,将这一干人等,统统押入刑部大牢之中,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得探望。王仲平,梁静思,苏明,这个案子交给你们三人一同办理,务必为朕找出真相。”
三人躬身行礼:“遵命,圣上。”
有士兵前来,将舞蝶头上的凤冠打掉,将她的双手反剪,押着走开。
临出前殿的大门,舞蝶回头,怨恨的看了长孙洛辰一眼,便跟着两个侍卫走开了。
从此萧郎是路人。
长孙洛辰一直假装不去看她,等到她消失在大殿之中,他才转过去头去看凌傲天花白的头发,凌傲天朝着他笑了笑:“皇上,没有教好小女是老臣一个人的错,不过凌家有免死金牌一面,希望皇上可以放过凌家老老小小上上下下,至于老臣,会到刑部衙门,接受三位同仁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