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
月婵娟大惊,索卢连山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我怎么看你有些熟悉?”
索卢连山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月婵娟,感觉这个婢女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双粼粼生波明亮的眸子,那般美丽,令他沉醉。一路上,似乎不曾见过有如此一双美眸的侍婢。
“殿下来此何事?”
月婵娟退后两步,戒惧地看着索卢连山,这只野猪是个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主,虽然此地乃是单于的宫殿,但是她也不能不防备他兽,性大发。
“你是解忧公主的婢女吗?为何我对你毫无印象?”
索卢连山伸出手去,就想掀开月婵娟的面纱。
月婵娟再度退后两步:“请殿下自重,此地乃是公主休息的地方,殿下此时来此多有不便,殿下请回。”
月朦胧虽然被大康的皇上赐婚,许配给了索卢连山,毕竟尚未成婚,因此索卢连山到此是极为不妥的。
索卢连山大笑:“你不过是个奴婢,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乃是公主陪嫁的侍婢,日后自然是要侍候我的。今日,便先让我看看,你的模样如何。”
月婵娟退后扬声道:“殿下,此地乃是单于安排公主在休息,殿下在此时来多有不妥,请殿下谨遵礼仪,莫要做出不妥当的事情。若是被单于知道殿下的行止不端,岂非尴尬?”
“解忧公主乃是我的妻子,我来看望我的妻子有何不可?须知,此地乃是我大月支的王庭,却不是你大康的国土。公主已经被赐婚于我,便是我的妻子,就是你,日后也是我的侍婢,如何敢对我无理?”
索卢连山愠怒,迈步逼近,月婵娟退后,对此人颇有些无可奈何。
“来人,恭送殿下。”
无奈,只能寄望于娜塔莎等单于派来的婢女,希望这些婢女可以阻止索卢连山的莽撞。
娜塔莎见到索卢连山进来,急忙都跪伏在地:“拜见王子殿下。”
在大月支,单于的儿子,被称之为王子。而娜塔莎等人,都是属于单于的奴婢,也是属于王子的奴婢,哪里敢对索卢连山无礼。
“殿下,你擅自闯入公主的居所,是何道理?难道大月支,就是礼仪如此粗疏蛮夷之地吗?须知,解忧公主乃是我大康的公主,虽然被赐婚给殿下,但是尚未和殿下成婚,便请殿下谨守礼仪。”
索卢连山大怒:“贱婢,安敢对本王子如此无礼。”
月朦胧已经听到索卢连山的呼喝之声,心中惴惴不安,既不便出来,更不敢阻止。毕竟,那人日后便是她的夫君,想到嫁给如此一个鲁莽粗野之人,不由得暗中垂泪。
“奴婢如何敢对殿下无礼,只是没有想到,大月支如此粗鄙无礼,殿下,身为王子,竟然在未成婚之时,就前来骚扰公主,是何道理?莫非,是置我大康于不顾吗?”
月婵娟高声呼喝,娥眉挑起,抽出肋下的宝剑,和另外两个婢女拦住了索卢连山的去路。
“娜塔莎,去把此事禀报单于,我倒想看看,大月支的单于,要如何处置此事。”
“谁敢动?”
索卢连山浓眉一挑,娜塔莎等人匍匐于地,不敢抬头。
月婵娟气急,若是今日让索卢连山进入,对月朦胧无礼冒犯,大康的威严何在?
她可以不在乎大康的威严,只是女儿家的尊严和矜持,却是不容如此冒犯。
此时,月朦胧担心把事情惹大,急忙走到门口,月婵娟蹿到月朦胧的身边,把手中的短刃放在月朦胧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