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不再停留,一脚飞起,地上死掉的侍卫身体,从房间中被踢了出去。
冒顿走出房门,仲傲霜随月婵娟进入内室,月婵娟回手关闭房门。
“蠢材,都是蠢材,拖下去喂狗!”
“是!”
月婵娟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犬戎王果然暴虐冷酷,他贴身的侍卫纵然有过错,也算是为了他而死,尸体却被拖下去喂狗。
仲傲霜脸色也是微变,紧紧握住了拳头,不知道是在忍受疼痛,还是因为冒顿的冷酷无情而忍耐。
“多谢仲先生,让先生为我受苦受伤,先生忠义维护之情,我当铭刻心中。”
低头看着仲傲霜肩头的伤口,月婵娟心中感动,为仲傲霜上药包扎伤口。
仲傲霜低头道:“公主言重,臣本当以死维护公主尊严,请公主不必放在心中,此乃臣之本分。”
月婵娟细心地为仲傲霜包扎好伤口,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仲傲霜的肌肤,手指尖不由得微微一颤。仲傲霜此刻右边肩头和肌肤袒露半边,白皙细腻的肌肤温润如玉,若不是肩头那道恐怖的伤口破坏了肌肤美丽完整的纹理,本是很诱人的。
歉意深深地从月婵娟的心中升起,若不是为了维护她的清白和尊严,仲傲霜本不必如此。他甚至不必随她一路从大宛到酒泉,再数次奔波受苦,跟随在她的身边。
作为大康的汉使,大月支的贤博候,大康翰林院的大学士,他本该留在大宛城中,受到单于贵客般的款待,安然无恙。
但是如今,尤其是今日,是她把他推到了生死边缘,用一场生死决胜负,来赢得这个赌约,保住自己的清白。
“仲先生,若不是我和犬戎王的赌约,先生本不必受如此重的伤,险些被杀死。”
“被杀死也是臣无能,与公主殿下无干,即便是死,臣也会保全公主殿下的尊严和清白。此乃是臣应尽之职责,一点皮肉之伤,公主不必放在心中。”
仲傲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剧痛从肩头传出,冷汗不停地流出。银针拔下去后,疼痛更是剧烈,月婵娟见仲傲霜疼的厉害,本想用些令身体麻痹的药物。
“公主无妨的,臣能忍受,不要用那种药。”
月婵娟也知道令身体麻痹的药物对身体没有好处,最好是不用。
“先生忍着些,已经包扎好,只是今夜恐怕先生休息不好,要过些时日才能痊愈。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只是刺伤了肩头的肌肉,愈合后不会影响先生以后用剑。”
“嗥……”
悠长凄厉的狼嚎声,从外面传了进去,隐隐有人马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