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主,须弥军奉召已经到了大宛,觐见单于谢罪。”
月婵娟不动声色地端起茶喝了一口:“他已经到大宛,是一个人吗?”
她是想问,拓跋飞是否和须弥军一道回来,但是这话却是不便直接问出来。
“是,同行的还有须弥的王族中人,此刻他们已经进入大宛。从大宛城门口,他们便一步一拜,一路向王庭跪拜过去。”
月婵娟心中恻然,昔日那位高傲不羁的须弥王,不想也有今日的卑微,竟然会从大宛城外,一路叩拜跪爬进入王庭向单于请罪。
“是用此来表示卑微顺从和诚意吧,须弥军,却不知你此时心中有何想法?”
想到须弥军如今的模样,从大宛城门外便开始一路叩拜,一步一拜向王庭,此举会落入大宛的各族人眼中,无疑会增加单于的威慑力,各族更加忌惮敬畏。
月婵娟不由得微微地叹息,如此一来,西域各族更不敢冒犯单于的天威,要为日后氏族部落的后路考虑了。
至少主动归降臣服,还可以在大月支的朝堂有一席之位,作为单于的臣子。
但是,一旦沦落到须弥军那般的地步,就是卑微的奴仆,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和家人,财产等,都属于主人,地位卑贱永无出头之日。
玉书和棋语静默地侍立在一边,她们再不敢轻易上前,走到乌兰珠姐妹的前面。那次的比试,她们惨败,不仅是射箭惨败,就连比试拳脚和兵刃,大康的侍婢都败的很惨。
毕竟,她们在何巨辉的军营中,才接受了一个多月的训练,还远远不够。和这些拓跋飞自幼就精心训练的奴婢,差了很多。
拓跋飞送给月婵娟的奴婢,是从小就开始训练,经历了多少次真正的厮杀,经常出去狩猎。她们和男人一样,习武作战,狩猎放牧。
能送给月婵娟的奴婢,拓跋飞当然会精心挑选,不会拿普通的奴婢送到月婵娟的身边。
完败,这便是玉书等所有大康奴婢的战绩,没有一个人在一个项目中取胜。
比试过后,沉寂了很久,月婵娟转身进入寝室,心中的失望更浓。若是连忠诚都已经不可靠,这些从大康带来的奴婢,还有何用?
或者唯一的用处,便是她们的美貌,但是这却不是月婵娟的初衷。
玉书等人全部跪在外面的雪地上,抬不起的头的感觉,令她们惭愧无地。
过了很久,直到她们全身被塞外的寒意浸透,身体颤抖如风雪中的枯草,才被月婵娟允许进到寝室之内。
其后,月婵娟再一次召见何巨辉,把这些侍婢们交给何巨辉去继续训练。身边,只留下了两个从大康带来的侍婢,其余的都被送到何巨辉的军营中。
玉书和知画二人,也只能在月婵娟的身边侍候五天,每隔五天,便会换回训练中排在前两名的侍婢,回来侍候月婵娟五天。而那些在训练中不能取得好成绩的侍婢,想见月婵娟一面,也是艰难。
月婵娟本想把这些侍婢交给乌兰珠,让乌兰珠交给拓跋飞的部下去训练,但是最后想了很久,还是交给了何巨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