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王,都已经如此苦苦哀求请罪,只求可以做单于脚下最卑微的奴隶,他们的身份还能有什么意外,同样是属于单于的奴隶。
人人心中都是黯淡到极点,如此一来,整个须弥族,就都是属于单于的奴隶了。要烙上大月支的图腾,世世代代为奴。
这样的命运不是他们想要的,但却是无法避免,惨淡地匍匐在地上,须弥族所有人的心中只有绝望,无尽的绝望。
到了此时,悔恨已经无用,除非他们有让须弥族完全消失葬送的觉悟,否则为了活下去,让须弥族继续繁衍生息,就只能接受如此的命运。
“无忧,你为何一言不发?才此事,无忧才最有发言权,你想如何处置他们,开口便是,朕定当让无忧满意。”
须弥军再一次狠狠地咬住舌尖,让疼痛和血腥在口中弥漫开来,早已经看到了梦魂牵饶的她,就坐在单于的身边,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娇靥带着若有若无的淡笑,那一霎那的芳华,令人失神。
只是,他不敢多看一眼,只是收入眼角匆匆的一瞥,便匍匐深深地向棠梨孤拜了下去。
再见,彼此身份更加悬殊,她高高在上坐在单于的身边,即将成为单于的大阏氏,倍受宠爱。
他只是单于脚下的一个奴仆,如今更要如此苦苦哀求,求单于恩典,收他做奴隶,终身为奴,世世代代不得解脱。
月婵娟淡笑:“单于满意,臣妾有何不满意,一切听凭单于处置。”
“无忧就没有想法吗?”
“没有。”
月婵娟语气淡然平静无波,连看也没有多看须弥军一眼,心中有多少感慨都隐藏起来。在眼底留下盈盈的笑意和深情,看着棠梨孤。
“自愿为奴,即便如此,便以为可以求得朕的饶恕吗?”
语气并不冷,只是一味的淡漠,漠视一切的残酷。不给人留下一丝希望,就如没有生命的沙漠,让人绝望到极点。
“罪奴不敢,但求单于恩典,请单于重重处罚,奴之罪,万死犹轻。只求单于恩典,念在罪奴一片挚诚,赐予须弥族恩典。罪奴,恭候单于吩咐。”
“来人,把须弥军拉下去鞭挞五十,烙奴印。”
一句话,如一根锐利坚硬的冰棱,深深地刺入须弥军的心底。
有人上来,把须弥军拖了下去,须弥军一声不吭,任凭王庭的侍卫把他拖下去用刑。从今日起,他的身份,只是单于一个最为卑微的奴隶。
火红的烙铁,带着炽热的温度,在须弥军眼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