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
月婵娟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多少次棠梨孤留宿在她的寝宫,虽然不曾燕好,但是棠梨孤的雄风和坚挺,她多少次感受过。
每一次,她都会以为,棠梨孤再控制不住,会要了她。但是,每一次棠梨孤都能悬崖勒马,这也是她深深忌惮棠梨孤的原因。
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正常的男人,被欲望控制,还能如此理智,她以为棠梨孤和拓跋飞,都是极为可怕的男人,最为恐怖的对手。
幸好,这两个人,都不是她的敌人和对手。
一个,是她的盟友和同路人,一个是她的夫君。虽然到今日,她和棠梨孤之间,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是即便是名义,她也逃不掉,要在这个名义下乖乖地表示出柔顺和臣服。
“为何?到底是为何?他早已经想要我多次,如今大婚后,他没有理由再放过我。有什么地方不对?”
苦苦地思索,不肯放过一个细微的地方。
玉书四个人,默默站在月婵娟的身后,乌兰珠姐妹微微蹙眉,看了玉书二人一眼,示意想说什么,玉书摇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跟随月婵娟太久,知道月婵娟是在想重要的事情,不能被打扰。
乌兰珠二人,终是跟随月婵娟的时日太短,见玉书如此示意,不敢惊动月婵娟。
闭上眼睛,把今夜棠梨孤从抱她到床榻上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话语,都回想了一遍,一点点地回想。
“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只是我没有发现。”
“难道,是棠梨孤他看到我没有主动?不会的,他甚至亲手为我宽衣,说明他并不在意我的被动,而且男人,如棠梨孤那样的男人,最喜欢的应该主动。每一次,他都喜欢控制我,把主动权握在手中。拓跋飞也是如此,他们都是高高在上,喜欢把所有事情控制在自己手中的人。那么,到底问题出在何处?”
月婵娟不希望被单于宠幸,但是今夜的事情,她必须想明白。
单于为何不宠幸她,骤然离去满脸怒意,身上还有杀意。若是不把这件事情弄明白,她不知道该如何走下一步。
“必须弄清楚,和棠梨孤在一起,要小心谨慎,再谨慎,那个男人,可是一代天骄。一个不注意,我会满盘皆输,而我,输不起!”
冰雪令月婵娟的手僵硬,寒意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她,那种寒意,带着淡淡的肃杀,尤其是手在冰雪中的感觉,如同面临死亡的滋味。
这种滋味,却是令月婵娟清醒过来,思路更为清晰起来。
“难道真的是如此?怎么可能?但是不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唯有这个原因,才能令棠梨孤自行忽然离开。如果是对我不满,他便不会自行离开,而是处罚我。只是,为何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月婵娟缓缓地从雪地上站了起来,双手已经冻僵,她揉搓着手,因为这寒意和沉思,欲,火却是在体内熄灭了。
“我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若是如此,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是会长久地如此,还是……”
月婵娟在雪地上徘徊,忽然回头道:“乌兰珠,去看单于今夜休息在何处。我想单于应该是休息在书房或者寝宫中,你去探听后快些回来回禀。我先向单于的寝宫走,等待你的消息。”
“是,大阏氏。”
乌兰珠跑了出去,探听单于歇息的地方,月婵娟裹紧身上的貂裘,向单于的寝宫走了过去。
“单于,臣妾惹怒了您,正该前去请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