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拓跋飞坐在大殿之中,上面单于的王位空置,显得孤单寂寞。
群臣进入大殿,跪倒磕头向拓跋飞参拜,纵然没有单于在,在群臣的心中,单于毒发病重,无法处理朝政,代替单于的左贤王拓跋飞,与单于无异。
所有的人心中都很清楚,无论哪位王子继承单于的位置,棠梨孤一旦再不能出头处理朝政,大月支权势最重的人,必然是这位天单于的托孤大臣,左贤王拓跋飞。
“卑职等,参见左贤王。”
“起来吧。”
群臣起身,按照往日的规矩,分列两厢站立,态度恭谨敬畏,与对待单于并无差别。
“单于遇刺后中毒太深,因此身体一直不好,如今毒发之势渐重,单于急召本王回朝,昨夜单于毒发,把大月支的一切事务,交与本王处理,汝等当如单于临朝一般,不得有丝毫懈怠,尽心竭力,协助本王处理各项事务,尽快辅佐储君继承单于的位置。”
拓跋飞淡漠悠远的语调,在大殿中回响,群臣互相目光交错,心在不停地算计。
“末将一切遵从王爷吩咐,绝不敢有丝毫违背。”
有不少人听了拓跋飞的话,都出班跪倒在地,向拓跋飞表示忠心。
文武群臣,纷纷出班跪倒,即便是有人想置身事外,见群臣如此,也不敢再有所犹豫,随着众人一起跪伏在地。
“如此甚好,单于病重休养,却是在看着诸位。本王代替单于处理朝政,只待一切安定下来,单于定下储君的人选,本王便辅佐新君继承单于大位。如今,一切事务本王代替单于处理,有敢私下作乱者,本王绝不宽贷。”
“末将,卑职等不敢!”
群臣同声应答,深深地拜了下去,事到如今,谁还不知,单于已经是时日无多,而无论谁会继承单于的位置,大月支真正掌权的人,却是左贤王拓跋飞。
朝臣中,本来就有拓跋飞不少心腹,而这些心腹大多手握兵权,更有不少部族,身受拓跋飞的大恩,心中对拓跋飞感激敬服。
即便是此次的刺杀大阏氏一案,也因为棠梨孤的病重,拓跋飞代替棠梨孤处理朝政,因而亲自下令赦免了数百人,得到拓跋飞的恩惠的部族、朝臣,不可胜数。
各个部族和朝臣们深知,若不是如今单于重病,拓跋飞代替单于处理朝政,还不知会有多少人被牵连进去。
拓跋飞下令,各族及朝臣的官职和一切,原封不动,更赦免了被单于送入大狱的许多人,下令官复原职或者贬谪,继续为大月支做事。
这些人自思必死,如今被赦免,哪里会不对拓跋飞感激涕零,因此无论是官复原职,或者被贬谪,都没有怨言。
被贬谪的官员,自然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们无话可说。
一连数日,拓跋飞忙于处理各项事务,却是迟迟没有说出,单于指定了那位王子为继承人。
大王子的死,令朝臣们更为忌惮,此事拓跋飞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说大王子旧疾复发,然而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却是得知了大王子死的真实情况,谁也不敢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