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秦铁雄抽出宝剑，锋利的宝剑架在仲傲霜的脖子上。
他虎目圆睁，狠狠地瞪视仲傲霜，咬牙切齿地看着仲傲霜。
仲傲霜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淡笑道：“你以为，我凭什么取得左贤王的信任和器重，能在大阏氏的身边守护，保护大阏氏，为大阏氏办事？秦铁雄，收起你不合时宜的高傲吧，你想留在大阏氏的身边，若是不能得到左贤王的恩准，你什么做不了，就连你的性命，也是捏在别人的手中。”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怕死？”
“怕死？怕死我就不会一路跟随公主到大月支，九死一生我经历过。你虽然身为名将之后，可曾如我一般，历尽生死磨难？”
“哼，那有如何？你为了怕死，为了荣华富贵，就敢背叛大康，背叛皇上，罪不容恕。”
“我有何罪，不是你秦铁雄可以定，皇上要我死，我不敢不死。只是处死我，责备我，你没有如此的权利。”
“我杀了你，看你这个逆贼，如何再背叛大康，背叛皇上，去做什么国公。”
仲傲霜冷笑：“我在大月支为大阏氏出生入死时，大阏氏性命垂危时，你在何处？”
秦铁雄不由一窒，哑口无言。
仲傲霜轻轻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秦铁雄架在脖颈上的宝剑移开了一寸。
“秦铁雄，可知大阏氏回到大宛城，进入王庭后，我一直难得见大阏氏一面，也无力做什么。天单于归天后，我被闲置在大宛城，虽然有贤博候的爵位，却只是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所以，为了荣华富贵，你投奔了拓跋飞，立誓向他效忠，向他摇尾乞怜？我是否该恭喜你，如今晋封国公之位？”
“大阏氏经历过什么，你永远难以明白，没有亲身经历过，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看着大阏氏历尽艰难困苦，我的痛苦你如何会明白。为了大阏氏，为了保护大阏氏，为大阏氏做些事情，为了给大阏氏复仇，达成她的心愿，我不惜身败名裂，向左贤王立誓效忠，你以为，我是为了功名利禄吗？”
“你，你是为了她？”
“秦铁雄，我不必向你解释任何事，我为大阏氏所做的，远远超出你。你在京都的国公府安然享受时，是我在大阏氏的身边，保护大阏氏出生入死。”
“我……”
秦铁雄的手无力地垂下，不甘地望着仲傲霜。
“你以为，若不是我立誓向王爷效忠，愿做王爷的臣下，用心为王爷做事，会有机会跟随在大阏氏的身边，为大阏氏做事情吗？”
“所以你不惜背叛皇上，背叛大康？”
秦铁雄的脸庞扭曲，痛苦地握紧双手，仲傲霜所做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到，如今才明白月婵娟话中的意思。
“你想留在大阏氏身边，保护大阏氏为大阏氏做事情，要先立誓向王爷效忠，绝对遵从王爷的吩咐，你能做到，就可以留下，否则还是回去吧。”
“仲傲霜，你可知你是何罪？”
“我的罪，当由当今皇上定夺，日后我会亲自觐见皇上请罪，纵然是千刀万剐，于你无关。”
“你还敢回去见皇上？”
“我为何不敢？你该回去了，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