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表哥好些天没来你府上了吧?怎会突然让人送药过来?”史则也不急,慢慢磨着,反正他今天来就是打探的。
“嗯,他忙。今天送药咋啦?”楚云煕看李默仍未把茶端来,有些心烦的用食指点着桌面。
“你对着哥哥我都不说实话是吧?我也懒得和你转弯抹角了,一件喜事,长公主驸马已确定下来了。”史则看着楚云煕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楚云煕没搭话,沉默坐着。
“你这什么态度?你知有多少人盼着能娶长公主吗?”史则收敛了笑,有几分不悦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只是人各有志,我楚云煕赴京会考绝不是为了什么高官厚禄功成名就,我只想为湖州命案彻查真凶,告慰父母亲人和那几十条人命!待案了结之后,便是我辞官归隐之时。我一生志在闲云野鹤,没有成家立业之心,哪怕是封候拜相我也不要。”楚云煕说的坚决。
“你怎会这么想?男子汉大丈夫,成家立业,顶天立地。你又不修仙入道的,要让楚家断了香火如何对得起你父母?而且娶了公主也能更快查出真凶,皇上派梁王去湖州也查了好几个月,一点进展的消息都没传回。”史则劝说道。
“我不会娶妻的,免得害人害自。”楚云煕不为所动。断香火这事不能怪她,成家立业更不可能,她从上辈子起就不是个能安定下来的人。
“以前启文说你披个袈裟就是出家的和尚,我还不信。你和我说个实话,你是真不想娶妻还是身体有疾?”史则看着楚云煕的拧眉问。
“都有。”楚云煕看李默终于端了茶水过来了,心中松了口气。
“那明晚中秋宴怎么办?”史则灌了一大口酒,没等她回答,又说道:“来不及了,圣旨都拟了,这婚是赐定了。”
“明我就以突染重病不去,而且我孝期未满一年......”楚云煕早已想好,用针灸术让自己半身不遂几天或者半月,先躲过这次。
“难,而且太危险。”史则汗都出来了。
李默来到桌旁,放下茶水,向楚云煕暗递了个眼色,退在几丈外的地方静候。
“我自有办法,你先回去。明见机行事,史大哥今之恩我楚云煕记在心中。”楚云煕端茶送客。
“这叫什么事?!”史则皱眉走了,也不要楚云煕相送,急急而去。
“你刚怎去哪么久?”楚云煕向走近的李默问道。
“刚后门有人敲门,很急的样子,我打开后一陌生人递了我这信就走了。那人从没见过,信也没署名,我便让小唯检验了下,再拿了过来。”李默说着递过去一封封好的信。
“今晚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早点关好门别点灯。你也去告诉小唯一声”楚云煕看了信紧揉成团对李默说道。
“你有危险?要不报官?”李默问。
“报官也没用。”楚云煕笑了,去了书房。
半夜三更,月光如霜,几个黑衣人跃进状元府,看到还亮着油灯的书房,几人互相使一眼色,当即有二人从窗口外进去,过了好一会,房内没任何声音传出,灯光依旧,映照的一切寂静。
又有二人拨开门横木拴,其他几个黑衣人全小心进去了。出来时一行黑衣人中有二人手中抬着麻袋,房中漆黑一片。
‘咻咻’二声,二支弓箭射在麻袋上,传出一声低闷的惨叫,像被人堵住嘴巴喊出来的。黑衣人乱了起来,对面屋顶的弓箭手已乱箭齐发。躲在房梁上的楚云煕拿着劲弩,看的心中发寒。黑衣人短刀无法拼敌,退逃而去,麻袋已被弓箭手抢走。
楚云煕看着麻袋被打开,那为首的人仔细打量了下,便指挥人向书房逼近。
‘咻’这次是楚云煕手中的劲弩声,直向领头人而去。
领头人躲闪不及,直接射穿了大腿,那人闷哼一声,拔出了刀,其余几人也是拔刀围近,堵门守窗。
“嗞嗞”二声,白色烟雾弥漫房内,黑夜的房内,楚云煕居高临下,对着门和门窗边记住的位置射去,每‘咻’声呼啸,就有惨痛声响。直到火光突起,门外那些歹徒点火烧房子,火光起时,楚云煕被暴露位置,情势逆转。
“师傅?”“楚云煕?”外面响起男女二声呼喊,随着外面脚步声,是李默和小唯来了。
楚云煕听到后口罩黑布,拿着劲弩拼了出去。
“小心!”李默大喊,楚云煕正和那领头的打在一起,没注意有人放暗箭,箭飞来,李默护着小唯站的太远,只眼看着箭透过楚云煕左肩骨,鲜血流淌,染红半边衣裳。
楚云煕痛的冷汗直流,脸都白了,把劲弩朝领头人狠砸了过去,迅速拔了二根银针近身直插他咽喉,却不愿意伤人性命。
“都给我住手!”楚云煕握着一半针的手,二根针银入咽喉,那人已经说不出话,脸色如纸。可几个弓箭手仍是长刀扑来,穷凶极恶。楚云煕迅速后退,几声刀刃入体的惨叫,楚云煕向前一看,是五个黑衣人,这应该是第三批人了。那些人一声也不吭,将尸体收拾后还帮忙灭了火便默默退去了。
“你们回去吧!”楚云煕捂着肩对吓呆的二人说道。其实她也怕了,和
“师傅,伤口很深,小唯帮你包扎下吧?”小唯回过神,仍是从容的神情,除了发抖的手泄露了害怕。
“伤这么严重,我去请大夫?”李默回过神,定了下神,看着那穿透的箭头,担忧不已。
“别去,小唯,你来给我拔箭头。”楚云煕看了眼书房,幸好火势小,损毁不大。楚云煕由小唯扶着去自己房内取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