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兰珠一夜未眠,心里总是想着去御书房的事情,她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情,有些紧张又激动,马上就要能做妃子了。 等到天亮,薛琪韵就过来看她,还过来苦口婆心的劝她。 纪兰珠最不耐烦的听这些话,“表姐,我现在都病了,你还说这些,我想一个人好好的休息,清净一下。” “珠儿,我说的这些话你最好能放在心里,好好的想一想吧,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薛琪韵不想再说什么了,现在她已经被迷了心窍了。 纪兰珠只觉得她莫名其妙的,“我知道了,我困了,我要休息了。” 薛琪韵见她蒙着头睡觉了,也就出去了,面上带着一层担忧,但是她不听劝,自己也只能言尽于此了。 叶似锦躺在床上,心里骂了凌初两遍,这人嘴上说着怜香惜玉,要克制,身体出卖了一切。 本来还想再去练习一下骑马,看来是不能了,对了,今晚还有场戏要演呢,想到纪兰珠的表情,叶似锦就有些精神了。 薛琪韵打算明日就出宫去了,她在宫里逗留的时日已经不少了。 “正好,明日你去帮我看看悦己坊装修的怎么样了。”叶似锦将一个小牌子拿给薛琪韵,“那个掌柜的见到这个牌子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叶姐姐,你都来这么久了,难道叶国公府的人都没人问问么。”薛琪韵问道。 叶似锦道,“叶老夫人都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也知道我留在宫里的原因,自然不会多问的。” “叶姑娘,我怎么看你有点不对劲儿。”瑶妃看她神情慵懒,说话都没什么精神,“是不是病了。” “不是,就是...昨晚上没睡好。” 瑶妃一脸我懂,“陛下的体力可真是...好呀。” “这话你当着陛下的面说就更好了。”叶似锦靠在椅子上。 “那我可不敢,我也就在你跟前说说。”瑶妃道,“看来这些日子陛下已经不忙了。” “额那国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自然没得忙了,忙的就是那边赈灾,这边剿匪的事儿。”叶似锦道。 薛琪韵道,“这次额那国的事情可是让陛下在众大臣心里彻底的立了威了,以前那些不服气的老臣,怕也是心服口服了。” “朝上哪儿还有敢不服气的。”瑶妃心里清楚的很,陛下当初杀了多少人,手上沾满了多少血才登上帝王之位。 三个人相处了这些时日,原本不熟悉的薛琪韵和瑶妃两个人也慢慢相熟了起来,说话之间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 叶似锦回了宫里,瞧见了方嬷嬷,想着她是宫里的老人,应该知晓的事情不少,便问问她容妃的事情。 “奴婢以前是在太后娘娘的宫内伺候,太后娘娘仙逝后,奴婢一直在寿康宫为守殿,宫内的事情也有些耳闻。”方嬷嬷道,“奴婢还曾见过容妃娘娘一面。” “那您老见到的容妃娘娘是何模样?” “容妃娘娘性子温和,身上没有骄纵之气,说话做事亦是得体。”方嬷嬷想起来,那时候自己是为了前去祭拜太后娘娘才出了寿康宫,碰巧遇见了容妃带着两个宫女在长巷之中行走。 叶似锦又问道,“那之后您就没有再遇见过她了吗?” “奴婢之后就没有怎么出过寿康宫了。”方嬷嬷道,“听说容妃娘娘虐打宫女,还被皇后娘娘训斥过,可是在奴婢的印象里,容妃娘娘与宫女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叶似锦又印证自己的猜想,看来容妃娘娘性情大变,是真的有些原因的,就从怀孕开始,就像是两个极端一样,一个是温和大方,知书达理,一个是嚣张跋扈,冷血无情。 当初跟着容妃的那些宫女太监,都被祈安帝给送去陪葬了,怕睹人思人,倒真是“痴情”。 “娘娘想知道容妃娘娘的事情,可是奴婢还是想提醒叶姑娘一句,陛下知道了,怕是心里会不舒服。”方嬷嬷道,“叶姑娘还是小心些。” “我知道了,方嬷嬷。”叶似锦也知道她是善意提醒,都知道容妃当初对凌初不好,凌初也从未提及过容妃,可见母子二人亲没有亲情,她倒不是想让二人再叙母子情,就是想要挖掘容妃身上的秘密,说不定就能知道玉案的秘密。 午膳的时候,凌初仿佛有心事一般,面色有些沉重。 “怎么了?”叶似锦询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岭北那边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儿。”凌初道,“我今早见了国师。” “国师?”叶似锦一直想见来着,可是总给忘记了,也不知道这位国师长什么模样,“国师说什么了?” “他说我们的婚期可能要往后推一推。”凌初更担心的是国师说别的事,关系到现在的叶似锦。 她并未完全留在大渊朝,要等到完完整整的她,方才可大婚。 什么叫做并未完全留在大渊朝?又什么叫做完完整整?国师给的都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就推一推。”叶似锦握住凌初的手,“我现在这年纪还小呢,再说咱们现在成天在一起啊,跟成婚不成婚有什么区别。” “我想要早点,给你皇后的尊荣。”这是凌初对她的承诺。 “现在我们两个人能在一起我就知足啦。”叶似锦靠着凌初,“不要不开心嘛。” 凌初将一个锦囊拿了出来,“叶叶,这个你戴在身上吧。” “这是什么?”叶似锦打开锦囊,竟然是一半的玉案,“还有一半在你身上?” “嗯。”凌初将自己的锦囊拿出来,赫然是当初叶似锦绣的竹子锦囊。 “你怎么会有这个?”她记得自己都藏的好好的,觉得太丑了一点拿不出来手。 “这不是给我的吗?”凌初笑着问道,“那么,我就收下了。” “可是,好丑呀,你穿的这么光鲜亮丽,戴上这么个锦囊....”叶似锦想要身上抢过去,只是凌初快了一步,“这么丑,你怎么带出去。” “我觉得挺好。”凌初又将锦囊系在了腰上,明黄色便服,配上这个锦囊,怎么看怎么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