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死去的八目鳗鱼前,痛哭失声,好像死掉的不是一条鱼,而是他的女儿般。”——迪奥的《罗马史》描述bc92年一位罗马元老院的监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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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庭外,他的支持者与自由民,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督促他前往大广场发表大祭司的竞选演说,因为决定这个“无冕之王”的投票活动,即将开始。
为了这次竞选,凯撒悄悄地把克拉苏与路库拉斯给他的支援,继续全部投入到贿赂选民的无底洞里,换句话说,背负根本不可能偿还得起的债务的他,这一次要么扶摇直上,要么万劫不复。蜡像走廊里,凯撒渐渐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听觉,他听到了骰子在桌面上不断滚动的声音......
这种声音里,凯撒垂着头,走到中庭间,对着坐在圈椅上的母亲奥特莉亚半跪下来,将母亲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摩着,不断地吻着母亲的手背,然后说:“哦,妈妈,今曰,要么我成为大祭司光荣地回家,要么我会流亡至死。”因为他竞选对手,是上一届的退下来的首席执政官,喀提林的支持者,昆塔斯.卢塔休斯.卡图卢斯,罗马显贵里的显贵。
到了傍晚时分,裘可拉大街上,最终在民众欢呼声里,慢慢走到大祭司大厅的,是迷人的凯撒,他轻松地朝热情的支持者挥手,好像这次竞选根本没有什么难度似的——因为他从不会把任何消极的情绪传染给支持他的人,这是任何一名睿智的政客所必备的技巧。
“是的,凯撒又赢了。”
“这没什么了不起,都在我们的预料之中,支持凯撒是场没有任何风险但赢利颇丰的赌博。”
这是凯撒希望留给所有支持者心中的印象。
在路过一处裘可拉漂亮的砖制公寓前,他看到了露台上,一名黑色头发的,左耳朵有耳洞的年轻东方男子,正在一名卷发女子和一名浅黄色卷发的男孩的伴随下,微笑着向他翘着拇指致敬,这是种斗兽场对待胜利者的手势。
凯撒也微笑着做出了同样的手势,他知道,这个叫卡拉比斯的富裕自由民,为他的竞选出了不下五十万塞斯退斯的钱财,他是自己的sequestre,自己必须要有所回报。
“那就是尤利乌斯.凯撒吗?”帕鲁玛抬头,问着养父。
卡拉比斯半蹲下来,按住了帕鲁玛的小脑袋,说:“是的,记住他的脸,也许十年后,身为骑士的你,会和尤利乌斯家族的某个女子缔结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