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伊特鲁尼亚和费苏莱,因为死人和粪便太多,爆发了瘟疫,必须封锁起来。”岗哨上的一名百夫长,面无表情地对着这个商团的代表,说到。
“可是......”那代表不忿地准备说些什么。
“滚开!”那百夫长却无耐姓,恶狠狠地拍了拍佩剑的剑柄,表示不愿意多谈什么,再纠缠就和它谈去。
而在费苏莱的军市一角,神庙前的空旷场地上,几名军奴已经竖起了大木牌,卡拉比斯与几个人坐在前面的长桌上,前面一溜挂着特制铜牌的,因为事先商定好而被特殊放行进来的**民,或骑士,正在热火朝天地报价,竞拍各种产业,哈巴鲁卡则在旁边的莎纸草上飞快地记录着、誊写着、核算着,这小家伙不愧是腓尼基人的后代,搞商业账簿很有一套,采用的腓尼基人独有的速记法,又快又精准。
在这种速度下,卡拉比斯很迅速地将事先安排的计划,把田庄、物产等东西统统抛售了出去,并在一份份文书契约上,挨个卡上军团委员会的印章。
这个印章,在保障军团的头头脑脑都有丰厚抽成的条件下,全权委托给卡拉比斯使用两到三天,聂鲁达这些人全都装作不知道,因为军人不喜欢长线的生意,他们只需要热钱,越热越好,所以每一笔交易完成,卡拉比斯他们立马都要上缴百分之十的抽成,活生生的现金,给这群武人。
即便如此,还是大赚特赚,伊特鲁尼亚原先的数千安置老兵,包括土著居民,都在这场内战里,姓命、家庭和产业全都灰飞烟灭了,这是他们和喀提林牵扯在一起的代价。拍卖会上,所有的无主产业都很便宜,一所中型设备齐全的农庄,价格只有七百到一千第纳尔,一个池塘二百第纳尔,一所带院子的屋子可能只需要五十第纳尔,就连器械齐全的精油作坊,也只拍了一千三百第纳尔的价格。压低价格买,或置产业,或再高价**,都是很划算的。哈巴鲁卡一天下来,还在书卷上不知疲倦地写着!
直到第三天,当无主产业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时,伊特鲁尼亚边界的木栅,遭到了其他愤怒的商团的冲击,有些撑不住的迹象了,这些精明的生意人,似乎隐约知道了里面肮脏的交易内幕,他们也雇佣了大批的流氓痞子,公然和军团兵士吵闹冲突了起来,很多人开始不顾一切地攀爬翻越栅栏。
“这是一场可怕的搔动,得尽快解决。”克劳狄站在木栅后,头盔上冒着飞来飞去的辱骂和抛来的垃圾,对卡拉比斯喊到。
“列阵,把他们给打回去。”
克劳狄大叫道,“你疯了,这是商团,不是敌军。”
“那就放开一条道路,让这些人进来。”卡拉比斯吐了口唾沫,叫周围的兵士,火速搭起一个军市台子,随后站在上面,喊到“我是负责军需的掌秤官,城里还有残留的疫情,不能再往前面去,你们有什么需要交易拍卖的,就在这里解决好了,我来负责这里。”
那帮商团和伙计,就像奋勇攻坚的敢死队般,从封锁线的缺口涌入,围住了卡拉比斯的军市台,一边破口大骂,一边高声问伊特鲁尼亚都有什么需要拍卖的产业。
“我这里,还有四处矿山,和十七处铁器作坊,器械齐全,能产出质地优良的刀剑、盔甲和农具,比凯尔特人的产品还优良。大伙都得明白,伊特鲁尼亚最宝贵的特产,就是这种黑色的‘金子’。”卡拉比斯介绍完了后,迅速立地开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