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荫大道十字处的亚历山大陵墓前,阿奇劳斯满身戎装,旁边是女法老的肩舆,后面跟着完全马其顿铠甲样式的荷尔马希军团,鱼贯着沿着大剧场与海神庙,走出位于西北岛屿上的王城,朝着未知的沙漠和尼罗河河洲走去。
但当他们走出亚历山卓城后,伊达乌伊的要塞司令官就突然变卦,拒绝了派遣军队的要求,而原本驻扎在此处要塞里的部分荷尔马希军团,也听从了该司令官的要求,“在法老王室内讧时,保持对双方同样的恭敬是绝对必要的”,这就是他们向兵士解释不出战的借口。
沿途,阴阴郁郁的乡间房屋里,人们正在庆祝河谷欢宴节,家庭祭堂里缭绕着哀人的音乐和迷糊的烟雾,人们都在唱着歌曲,抬着神像,缅怀着阴间的祖先与亲人。就在这种惨淡的氛围里,阿奇劳斯前去抵御的,引以自豪的王室禁卫军团,不断三三两两地脱逃,这些兵士在逃跑时,还携带着华美的铠甲与盾牌,因为由法老出资,镶嵌在其上的宝石和金块,可以典当不少钱财。
法老夫妻身边的随从与军士越来越少,待到肩舆来到尼罗河边时,奔腾泛滥的河水溢出了河岸两边,对面夕阳下,复辟军的旗帜和营盘森然有序。
篝火与营帐里,李必达乌斯端坐正中间,不断地接见埃及各个权贵、军官的使者,他们都带着成堆如山般的财货,以及奴颜媚骨般的语气,请求这位司令官在根除叛逆,迎法老吹笛者还驾王城后,会在他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保住财富和官位,不要让法老复仇的怒火殃及到他们身上。
“这些珍宝值十万德拉克马?好的,阿尔普收下来吧,这是贵国游牧民族防御首长送来的,他说的一切我都相信,叫他呆在利比亚边境处,准备迎接法老陛下的王子归国。另外,萨博把这些款项都在账簿上登记好。”李必达打开眼前的箱子,大声说道,其实这些财宝连三十万得不止,但账簿上说多少,那就是多少。
这会儿,佩特涅乌斯与安东尼走了进来,向他汇报河对岸阿奇劳斯军的布防,“那位将军还是来了?但现在我不会再把他放在眼里,我有强大的舰队,和一万五千名兵士,超过一半的埃及将军向我输纳报效,伊达乌伊要塞司令官,首都军事首长,游牧民族防御首长都派使者来了,那位本都来的将军,自称米特拉达梯儿子的家伙,怕是连身边的禁卫军团都要逃亡殆尽了吧?”
“你猜的没错,现在阿奇劳斯将军身边大概只有一千人不到,现在埃及没人支持他们夫妻,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这个战场的。”马可.安东尼很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