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来玛别墅位于奥斯蒂亚河边的帐篷里,李必达蒙着斗篷,用火镰噼里啪啦地点着了松明,这时淤泥堆积的水面上,一只小船漂浮过来,船首站着两个矮小的青年,其中打着火的一条腿明显有点不灵便,李必达点点头,就带着波蒂踏上了船只的甲板,对小鸽子问:“人手募集好了没有?”
“齐全了,我身后就有几个之前在卢西塔尼亚追随养父的百夫长。”小鸽子很自豪地拍拍腰间的佩剑说到,“都是被养父帮忙,在伊特鲁尼亚的费苏莱城安置产业的同伴,我找到了不下五十人,进入了罗马城。”
“尊敬的阁下,我以前追随过您。”小鸽子身后几名百夫长急忙伸出手来,与李必达相握,表示自己的忠诚。
这时,另外位矮小的人,将手放在李必达斗篷上佩戴的金章,口中念着“安博罗德斯?难道这是阿非利加流行起来的新玩意儿,但是我在尤诺尼亚殖民委员会上好像见过这个名字。”
“没什么可抱怨的,我的朋友库里奥。马可.安东尼在我的军团里很好,现在他出去两年不到,应该分到了八百到一千塔伦特的资产。”李必达敏捷地把金章藏在衣领之下,摆开了库里奥的手,并在斗篷上抖落草屑。
这时,船只调头,无声无息地划开和夜同样墨黑的水面,慢慢朝罗马城河港而去。
“遗嘱这事我听说了,态度上我保持中立,但谁叫马可现在在你的营帐里。说实话,我会和你发生交集,或者说李必达乌斯这个流放犯,会在这段时间寄身在我的家中,怕是我俩先前怎么也想不到的。”库里奥说着,看着两岸稀疏的灯火,摸了下鼻梁。说到。
“因为小加图也想不到,我居然不在克劳狄那儿,也不在克拉苏那儿。”
“说吧,下步你该怎么办?怎么权衡自己在各派政治利益间的支点。游刃有余不正是你的强项嘛。”
李必达抚摸了下波蒂的粗黑头发,随后开始爆了粗口,“艹他妈的利益,艹他妈的支点!我现在只想做的事情,不过两件,第一件完成金枪鱼的遗愿,把他的骸骨安葬在战神庙墓园里,第二件就是全面和这些狗娘养的共和派小人,包括庞培开战,我会弄死他们的。就像弄死几条在滩涂上的鱼那样,开膛破肚,决不手软。”
“你还在乎那四千塔伦特的遗产?”库里奥的语气充满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