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只是把指尖抵上她的肌肤,慢慢的开始将整只手掌都放上去。试探一般的逐步完全的压上去,这种越来越冰的感觉让她哆嗦越来越厉害,简直苦不堪言。她实在冰得难受,不由自主的开始缩成一团,她感觉他的指尖一点都没有转暖的迹像,依旧是寒气逼人。她实在受不了,可怜巴巴的抬眼看他:“你,你手冷,找,找,找个炉子暖吧?”
“我练冥隐功,需要活血助我血脉不滞。炉火之热,却并非随血脉循暖不绝,燥而不温,热强却死。对我没有任何帮助!”他看着她的表情,慢慢开口:“普通人,会因我的寒霜阵气而凝血,既而身体动弹不得。好一点的,就不会如此。用这样的血,会帮助我行功之时也不会滞血。之前在大新我受了伤。然后四个月没有收血,血行越来越慢,滞气就越来越强。我需要大量活血。”
她已经快僵了,抖着听他说话,他气息比人轻,温度比人低,练的什么邪门歪功,练得跟个活死人一样。
“你的血很好,这样也没僵化。等我的血行稍快一些,通开滞气,你也省得放血给我。”他看着她:“你现在这是什么表情,不满意吗?”
她翻了白眼,嘴唇都冻得发紫。身体蜷成一团,找炉子不是更好,包他成烧猪,王八蛋!他的手很规矩,只是贴着根本没有乱动。但这种寒气却让她快僵死了,她挣扎着与他的寒冷作斗争。过了半天,她感觉他的手渐渐有些回温,不再是像两柄冰刀一样快把她冻僵。她紧紧的挟着他,因他的回暖,她也不再那么冻得像打摆子了。
“你的滞气散了?”她瞪着他,他半天没再开口,居然还在闭目养神。
“如果你能这样就把我的滞气顶散,你的血就是极品了。”他略睁了眼看着她:“还差的远。”
“去找极品的去!”她咬牙切齿,有本事别把手揣她怀里捂。损谁呢?
他看着她,忽然指尖开始微微的动,想换个更暖的地方。洛奇马上哇哇叫起来:“别乱动啊,好痒!啊啊,好凉,啊啊啊!疼,疼!”她挣扎着一边猛推他,一边玩命往后缩。
“你到底是痒,是凉还是疼?”她挣扎的范围有限,他的手侧触到一处微凸的地方,他的手刚一动,她挣扎得更剧烈起来:“别碰那里,好疼好疼!”她嘶叫着,支着手想将他的手往两边分。他盯着她拼命抽气的表情:“为什么疼?”她瞪着他,非让她穿裙子,还不把她当女人!
“跟你这种不会疼的人,说了也白说!”她咬牙切齿,他这边刚往两侧贴过去,她马上又哇哇叫着,一边叫着一边还皱着眉头挤着眼睛:“不行,啊!!好痒好痒!”她疯了,他突然把两只手全绕过去,一下贴到她的背,她全身一个猛哆嗦,但总算安静下来了。这下他与她贴得更近,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喘着粗气:“你,你别再乱动了啊!”
“你这里不痒了?也不疼了?”他看着她又青又白的脸。血河的血,可以在霜气之下依旧流淌。带出温良而不沸燥的热度,隔着皮肤,当然不能像直接流进他的身体那样的快捷。但至少可以不让他的滞气加重!
“你要这样多久?”他现在离她太近了,近到他极轻微凉的气息都可以感觉的到,从再度遇到之后,他的面色一直很苍白。每每除了吸了她的血之后,会有短暂的红晕之外,更多时间都如同此时。现在这家伙不仅要吸她的血,连她身上的暖气都不放过了。
“要到晚上。”他的回答让她的脸更青了,她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如果只是取暖的话,你给我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他看着她,她翻着白眼:“我要被子和暖炉,不然我会被你冻死。你选在这里,连个炉子都没有,你把我的暖气吸你身上去,我成僵尸了!”她狠狠的瞪他一眼:“你下次要干什么,我拜托老大你说一声。你突然出招,不冻死也要让你吓死!”
他一收手臂,一下将她抱起来:“也好。”他显然接纳了她的提议,向着她所在的小院而去。
“把我房里添四个炉子,床上放四个手炉,再加两床被子。吃的,还要吃的,大鱼大肉,多放辣椒。还要酒!”她伸手扶着他的肩,嘴里还一叠连声的说着。
外面阳光灿烂,屋内温暖如春。不对,该是火热如夏。不大的厢阁里真是放了四个火炉,烧得热气氲得有如炎夏一般。洛奇盖了两床大被子,怀里还放了一个手炉。另几个都塞在被窝里,让整个被窝都窜着了一般的热,床上架了一个炕桌,正横在她的身前,一桌子麻辣宴,外加一坛烧刀子。洛奇觉得这样才刚刚好,算了,既然他不把她当女人,她也没必要当他是个男人。当是两块冰贴进来好了,而且现在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得看她吃饭!洛奇故意吃得吧几吧几响,不吃她怎么能暖和。现在不能运动来取暖,她又不会什么内功心法。只好食补了,她一口麻辣牛肉,一口酸辣汤,外加热酒。辣得舌头大三圈,却是滴不出一滴汗来。没办法,谁让她捂了块冰块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