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0,熄灯。
……
这是第二个晚上,许昭和坐在桌前,再度翻开了日记本。
日记本欢快地发着光,洋洋得意。
“星期二,天气,晴。
今天,我们在外面做游戏了,特别好玩,原妈妈也和我们一起玩儿,可是玩着玩着,她就哭了……
……
星期五,天气,小雨。
最近幼儿园变得好奇怪啊,小鸡和小兔子,怎么都不见了呢……
……
星期一,天气,大风。
……我好害怕,谁来救救我!
——救救我!”
……
大晚上的,似乎能听到耳边凄惨的求救声,许昭和的眉头越皱越紧,日记本给出了线索,这是一篇真正的日记,而且出自一个孩子之手。
从以上看,问题应该在原妈妈身上。
所以原妈妈是在幼儿园死亡的鬼怪吗?
那恶魔又是谁?
她们之间有没有联系?
……
她们,会是同一个人吗?
……
可惜,日记本不会给他答案,它尽职尽责地发着光,今天大佬不在,它可以放飞自我!
“洗洗涮涮又嘻嘻,今天我们做游戏,一个圈,把门关,到底谁来丢手绢?
笑笑闹闹又跳跳,今晚我们丢手绢,十个人,手拉手,到底把手绢,给谁呢?
……”
游戏时间,开始了……
许昭和合上日记本,漆黑的眸子融合在夜色里,又被缀上点点细碎的光……
——22:00——
【叮!欢迎游戏者进入本轮游戏时间!请游戏者相亲相爱,努力做一个好孩子!】
漆黑的房间,寂静无声,然后“吱呀”一声,有一个人走了出去,走到了亮堂的走廊上。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外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黑雾,而面前,是12扇紧闭的房门。
有一阵童声欢快地响起:【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点捉住他……】
…………
门内,东桥坐在桌前死死抓住面前的日记本,这个bg起来真是毛骨悚然,明明是童年他们经常做的游戏,但又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总之,他应该也不会那么倒霉……
不,肯定不会的!他之前故意带着程燕和杜雨欣,凡事都把她们推上去,所以肯定不会是他!
不会轮到他的!
日记本又开始发亮了,东桥立马手忙脚乱翻开了它。
“12扇门,10个选择,哎呀呀,挑谁呢?挑谁和我游戏呢?
东瞅瞅,西瞧瞧,踢踢踏踏,走过来了……
丢手绢,真好玩,你想不想和我,做游戏呢?”
什,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额头的冷汗一点点流了下来,东桥死死扣住日记本,这特么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想不想和他做游戏?他一点都不想!
耳边的歌声一直在回荡,眼前的日记本发出幸灾乐祸的光,他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然后猛地被一声“笃笃笃”打断!
是敲门声!
东桥猛地回过头,不,不可能,这到底怎么回事!
呼吸越来越快,不可以,不能开门!地中海和马昭就是最好的例子!绝对不能开门!
可是门外的声音锲而不舍,越敲越急然后猛地一下,打开了……
东桥紧紧抓住手里的道具,看着一个黑影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就在他要把道具挥上去的前一刻,那人急忙拦住了他。
提起心一下子落了下去:“怎么是你……”
“……嗯,是我。”
……
…………
又死人了。
第三天一早,许昭和推开门,照例看了看门牌,依旧是12号。
他看了眼,又看了眼,然后皱着眉轻轻碰了碰,把它摆的更正了。
他走出卧室区,众人正围在滑梯前,上面是狼藉一片,干涸的血迹铺染了整个滑梯,又拖出长长的一道痕迹。
他们在地上发现了一只手,旁边还有两个大字——东桥。
这一次死在了外面,应该是昨晚出的事。
杜雨欣和程燕崩溃地抱在一起哭,小情侣一直站在外围,光头揉了把脸,问许昭和:“有什么想法吗?”
许昭和找了块干净的地方靠着,沉默了会儿才道:“……丢手绢的,是人。”
柯南站在他旁边脸色也不是很好,见状问道:“华生哥,你怎么知道的?”
“第一,卧室是安全区……”
“可是第一晚那两个人就死在了卧室。”开口的是蒋周玲。
许昭和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对,所以既然恶魔能进去,那为什么要费力把他带出来再杀掉?而且屋里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大家都不说话了,许昭和便继续:“第一晚,因为他们不在自己的安全区内,所以恶魔可以进去并杀掉了他们,但是昨晚没有人住错,所以只能是有人打开了他的门,那个人,就是丢手绢的人……”
说到这儿,许昭和看了一眼众人:“我有一个问题。”
光头:“你说。”
许昭和直起身子,声音冷冷淡淡:“在这里,可以杀人吗?”
“……”
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柯南知道他是新人,主动开口打破平静:“不可以。”
“华生哥你是第一次进入游戏,等你通关这个副本后就会知道了,这里没有法律,只有一条最终规则:人不能杀人。”
许昭和点点头,这倒是有意思。一个满是鬼怪随时都可能死亡的地方,却要求着人们最终的底线。
任季上前一步,有些烦躁:“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故意借恶魔的手杀了东桥?为什么?”
许昭和低垂下眼:“这就要问那个人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