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尘,我不是你交往过的那些莺莺燕燕,而我也不愿意做女人之一。”他的女人?真是可笑啊!曾经她有多喜欢这个词,现如今她就有多么排斥和厌恶这个词。
木尘看着她,啪哒一声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低眸看了一眼夏静言,这才开口说道:“不愿做女人之一,那你想做什么?那个唯一吗?”
那一刻,她觉得血液倒流,可她只是浅淡的微笑着,她甚至轻轻柔柔的说:“我不做之一,也不做那个唯一。”她什么都不要了,可不可以?
“你想要什么?”
“以前有太多想要的东西,可是现在没有,只想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生活着。”
“你平淡的生活里如今只装得下你自己吗?”
“只有自己不好吗?”
沉默,无言的沉默,就连空气似乎都在瞬间凝固了。
木尘看着夏静言,她低头沉默着,长发披散,看起来很脆弱,等他意识到他在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
“怨我?”
“不怨。”她任由他搂着,语带喟叹:“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再累也是我自找的。”
他退离一步,抬起她下巴,与她视线相交:“你下决心要放弃我了吗?”
她定定的看着他:“……木尘,我爱你。”
木尘心竟松了松,说道:“爱我,所以一个人跑到了德国?”
沉默了良久,她说:“爱,有时候也需要给彼此放放假。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逃离,也是你爱我的方式?”
面对他冷锐的眸子,她温声开口:“离开a国,是我给自己感情的告别式。”
“五个月不见,你忘记我了吗?”木尘的双眸不再像往日那般幽深寒冷,反而有些柔和。
她眸色沉静:“我需要时间,而我也正在学习怎么样才能忘记你。”
他嘴角微扬,但眸光寒冷:“忘了我,会让你觉得快乐吗?”
“至少没有现在这么痛苦。”
这一次,他终于皱了皱眉:“在这段感情里,我让你很痛苦?”
她笑,笑声中自有落寞流转。
她低声叹道:“木尘,如果连我的痛苦,都不在你的眼里,那么我想,我做人真的是太失败了。”
那天中午,他们吃的是炒饭,很好吃,只是味道酸酸甜甜的,木尘吃的食不知味。
夏静言有午睡的习惯,她去睡觉了,睡颜恬静,好像不久前关于爱和不爱的谈话只是一场过往云烟,不曾入心半分。
那天中午,夏静言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她坐在火车里,看着她的过往经历在车窗外快速消失,最终无从忆起。
梦里面,有人走到她床前,对她说:“既然这是你要的生活,我祝福你!希望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