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又不失磁性。
她将外套从脸上拿下来，抱在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冲进人群里的少年，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明明，刚刚，他们两个还在吵架，他还一脸嫌弃地嘲讽她，看不起她。现在为什么又来帮她？
怎么会有这么矛盾又令人讨厌的人呢？
很快，沈强也来了，还有赵子旭等人，今天的龙哥算是栽在这里了。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栽在两个小丫头手中。
苏衍擦着额头上的汗，向顾茗溪的方向走过来，漆黑深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另一只手臂还在因为后怕，微微打着颤。
他敛眸，看着她乖巧抱衣服的模样，这会倒是装起来了。扯了扯嘴角：“顾茗溪，你可真够任性的。”
两个小女孩，跟着几个拿着刀的社会上混的人打，也不知道找人帮忙或者报警什么的。
他真是不知道应该说她蠢或者是什么。
如果他晚来一步，那将会是什么后果，他简直不敢想。
顾茗溪垂下头，难得没有反驳。今天，她确实是冲动了，差点将季莹莹也搭进去。是她的问题她承认。
她转头看向季莹莹的方向，知道季莹莹害怕，所以刚刚基本都是将季莹莹护在身后的，季莹莹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这会正在和沈强他们对着龙哥几人拳打脚踢，一边振振有词地爆粗口。
苏衍打量了一下她全身，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就是手臂流了些血，耳朵擦破了皮，倒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比较多，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有创可贴吗？”
他记得她会随身带那个。
顾茗溪点了点头，从校服兜里拿出几个浅蓝色的创可贴。
小时候，顾永泽未出生之前，顾振云还是对她很好的，那会的她还是一身傲气，年少轻狂，也曾经仗着自己顾家大小姐的身份欺负人，没少打过架。
因为她皮肤偏嫩，稍微重一点就是一道青，打架受伤更是在所难免，她又不喜欢被别人撞见自己的狼狈，所以会随身带着创可贴。时间久了，哪怕后来安分了，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看着她自己简单地处理完伤口，苏衍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朝着已经被吓傻，被赵子旭看着防止逃跑的百菱雪走去。
百菱雪在看见苏衍出现的时候，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刘芸明明告诉她，顾茗溪和苏衍的关系最近特别不好，她才会选择在今天的，可是眼前发生的这些是怎么回事？
苏衍竟然为了顾茗溪跑过来了？更吓到她的是，苏衍打架这么狠？简直跟想杀人一样，干净利落，招招往致命点上打，她到底是看上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
苏衍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的恐惧，手中的刀缓缓抬起她的下颌，强迫着她和自己对视着。
“苏，苏衍，你，你想做什么？”
百菱雪害怕地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扬了扬唇角，眸子淡漠，声音没什么温度：“怕什么，我不打女人，就是听说你喜欢我？”
他没记错的话，这件事情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