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汉望着似曾相识的吴能,一时不能确定的说道:“你,你是?”
吴能有些激动地望着老汉,说道:“小侄吴能呀,先父正是当年号称智多星,梁山军师吴用。”
老汉听到这里,一切都恍然,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一脸戚戚,仿佛在追忆什么,良久才睁开眼睛,对吴能说:“原来是你,原本看到你,老夫就有些怀疑。只是老夫隐姓埋名多年,早息了争雄之心,不想多事,也就没有与你相认。想不到,临老还是被你拖入一场漩涡里去了。”
吴能赶紧跪在老汉面前,道歉:“都是小侄罪过,请叔父责罚!”
刘朗也连忙接口道:“阮老伯,不关吴兄的事,是小可一定要来拜访您。小可也没有惊扰老伯息隐山林之心,只是对老伯等当年梁山英雄豪杰们的光辉事迹,非常崇敬,特来拜望,还请原谅冒昧之过。”
老汉把吴能拉起来,让他在一旁坐下,转首对刘朗道:“老夫正是你们要找的人,当年旧事已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了。我看恩公气度不凡,决不是普通人。今日在张府,听他说道,在县里得到消息,近日可能有钦差大人路过此地,那钦差大人据说与恩公同名,不知?”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小可正是奉命体察民情的钦差。”刘朗笑着说道。
阮氏父子连忙翻身跪倒在地,“草民拜见大人,先前多有失礼,还请见谅!也深谢大人为了草民之事,如此费心!”
刘朗急忙扶起阮氏父子,“老伯,贤父子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小可今日来这里,完全是以私人身份,与国事无关。小可是怀着无限崇敬之情,来拜望当世豪杰!”
阮氏父子连说不敢。众人坐下听阮小五说起当年旧事,都是唏嘘不已。
原来,当时宋江归顺朝廷后,听朝廷号令,起兵征讨方腊。两雄相遇,战况之惨烈可想而知,种种惨状不堪回忆。在征战途中,软小五不幸身负重伤落水,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战死了。他却在一股强烈的求生意识支配下,凭借超人的水下功夫,躲过搜查,顺流而下,又被水流卷进河套里。幸而遇见胡老汉打鱼相救,并为其治好了伤势。他感念胡老伯救命之恩,就留下来侍奉老伯,并娶了老伯的女儿,胡娘子为生了一个儿子,可惜后来也遭遇不幸。
这些隐姓埋名,生活平静,也熄了争雄之心,原以为已经无人知道他了,他也将在山野与草木同朽。不曾想,发生了这般变故,终于还是有人认出了他,并被刘朗二人寻上门来。或许是天意吧,他不禁暗叹一声。其实,他每当看到儿子英武之气,就想起了当年峥嵘岁月,也对儿子不能出人头地,有些遗憾,只是这些念头都藏在心里而已。
阮小五说完,又询问了吴能,对他的经历也是长叹不已。然后得知他已经拜入刘朗麾下,心中顿时一动,同也对刘朗仁义胸怀敬佩不已,于是,拉起阮义,一起跪倒在刘朗面前,“愚父子愿拜入大人麾下,望主公收留,我们一定尽忠报主,万死不辞!”
刘朗看到阮小五神色坚定,阮义也是一脸兴奋,知道都是诚意十足,也就不再矫情,哈哈一笑,扶起阮氏父子,“刘某得贤父子相助,如汉得韩信也,将来一定会建立不朽功勋,青史留名。”
吴能也连忙向刘朗道贺,又得一悍将。
众人认了主从关系,相谈更是融洽,刘朗也透露一些初步的计划。然后,对阮小五说:“小可想请老伯等阮兄弟婚事处理妥当后,南下训练水军,当然目前名义上说是练商船护卫,阮兄弟暂时还是留在家里如何?”
阮义立即站起来说道:“主公,属下也愿随父亲南下,协助父亲练兵!”
刘朗站起来拍了拍阮义的肩膀,笑着说道:“阮兄弟,以后征战沙场,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吗?阮兄弟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先为阮家建功,完成承继香火的大任呀。”
“哈哈...”众人一阵大笑,阮家父子更是对刘朗的仁义,敬佩不已。
众人又叙谈了一阵,刘朗留下一份厚礼,准备要告辞。阮氏父子,待要推辞,刘朗直说是送给新人的礼物,以及阮小五南下的盘缠。阮氏父子推辞不过,连连谢恩。
刘朗和阮小五约好了与杨勇等人相会之地,留下信物,并说了吴能不久也会南下协助他们,这才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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