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朗与秦贵在君悦酒楼分别后,连忙派了一个护卫赶往朱时贵家送信,让他们安心,告诉他们朱时贵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说实在的,这件案子对朱时贵和刘朗来说,都是一件很闹心的事,但没有办法,现实就是如此,有时候就得为了顾全大局,放弃一些利益。不过这案子总算了结了,心头的一块石头也落地了。
最让刘朗高兴的,是得知了萧让和金大坚的消息,若能赚得他们来投,一块古玉太值了。他们的名气虽在原来历史上不是很突出,但能够列名梁山众将,有岂是无能之辈,更何况他们都有一手绝活,必要的时候,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下午,军器监里也没有什么重要事,刘朗基本上也就是在值房里,喝喝茶看看书。这不由令他想起了,前一世的机关单位,一杯茶一张报纸混考勤的时光。下值时间一到,他就急忙让人备马回府。昨晚留宿在青莲居士的竹林别馆,也没跟家里交代,他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感觉。
府里虽然多了不少人,但依旧秩序井然。由于上一次刘崇事件,刘家泉州过来的下人,对刘朗都非常敬畏,连刘谦带来的大管家,都自觉接受了秦管家的安排。当然,刘朗也没有故意打压这群人,都是按照老夫人和刘谦的意思,对各人进行安排的。
刘朗回府后,下人们急忙上前见礼,并禀报一些要事。其中就重要的,就是刘谦回来了。刘谦这次以家主身份,亲自赶往松江拜见徐家老太爷,受到了徐家热情欢迎,最终敲定了刘朗大婚的日期,以及流程。刘朗问了一下,得知二叔等人都在后院老夫人屋里,也就急忙赶了过去。
老夫人屋里,刘谦和夫人,以及两位弟妹,围在在老夫人下首,正在商谈婚礼的一些细节。刘家这次过来的四位公子,都被刘朗打发出去了,练武的练武,读书的读书,刘伟也是整天呆在致远船行不归家。其余的妹妹们,也参与不了这种事务。
刘朗赶到的时候,众人也商量得差不多了,毕竟都是过来人,结婚的流程都差不多的。屋里众人看到刘朗进来后,都是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他也急忙上前一一见礼。老夫人看到爱孙回家了,慈祥地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
待坐定后,刘朗又恭敬地向刘谦施礼道:“二叔,这次为侄儿的事,让您受累了!”
“朗儿,说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看到你要成家了,为叔高兴呀!这次松江之行,徐家对为叔非常礼遇,刚才我们也商量了,咱们刘家也不能失了礼,你怎么看?”刘谦微笑着说道。
“一切由祖母和二叔做主!”刘朗点点头说道。
“那好!这次徐家老太爷亲自接见了为叔,并和为叔商定好了一些细节。徐家同意了五月二十八大婚。到时,你提前赶过去,迎他们到徐家临安的宅子,大婚那天再从他们家临安的宅子里,迎接新娘子过门。”刘谦随即把松江之行,详细地跟刘朗叙说了一遍。
“好的,侄儿向朝廷请准了假期,就提前一两天过去。府里各项事宜,还请二叔和三位婶婶多多费心了。”
就在几人在商谈一些细节的时候,,门外使女传话晚饭时间到了。等几人赶到后堂花厅时,花厅里早已是莺莺燕燕济济一堂了,刘朗的两位侍妾和几个妹妹,都从各自房间出来了。
晚饭匆匆吃罢,自然各回各院,各忙各事了。刘朗陪着两位侍妾,也往自己院子走去。转过回廊,还没进院,雪儿过来说,秦贵带着三个人,在前院等候。
正主来了,刘朗暗道。他连忙吩咐使女扶着侍妾回屋,然后拐进书房拿好一个礼盒,往前面走出。这个礼盒里,自然就是他所说的,有天然寿字的古玉。这块古玉,他原本是想孝敬徐家老太爷的,现在有更划算的用处,当然把徐老太爷放一边啦。
前厅里,秦贵陪着一位三十余岁的公子,坐下一旁闲谈。下首,是两位五十开外、家人模样的老汉。那三十余岁的公子,自然就是吏部侍郎家公子何礼,也秦贵一样,也是典型的二世祖。两位老汉,也就是萧让和金大坚了。此时,秦贵和何猛正在谈论刘朗的古玉,现在在何猛心里,寻到一件合意的礼物,是最大的心愿。
“秦兄来啦?小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刘朗进厅略微扫了一眼,然后向秦贵笑着说道。
“咱们兄弟不用来这一套,来,刘兄弟,我来介绍一下,这就是何侍郎公子何猛。”秦贵自来熟地笑道。
“何公子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呀!刘某见过!”刘朗急忙施礼道。
“刘兄,何某实在不知朱时贵就是令岳,多有得罪,还请海涵!”何猛见刘朗并没有当面指责,不由主动道歉道。
“何兄,不知者不罪,都过去了,不提也罢!请坐,喝茶!”刘朗温和地说道。
刘朗待秦贵和何猛都坐好,又转望这两位老汉,施礼道:“这两位可是萧老前辈和金老前辈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