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城里四方客栈,刘朗自昨晚入住之后,一直闭门不出。今天一整天,他都在思索书写文案,到了饭点时,都是虎臣送进去,草草吃罢了事。随着几员干将的加盟,如今局面又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他也要修正原来的规划。特别是李玉良和时宾来投,救护营和情报营组建,终于提上日程。
救护营的组建有赛华佗主管,自己再把前一世一些卫生保健的知识,整理成手册,就可以放权不管了。情报营是重中之重,还好前一世,有关谍战之类的影视太多了,刘朗把影视剧中,关于如何建立联络站,如何发展明暗线,如何使用密码等等,汇集成册,再结合这时代的特点,制定了一步详细的情报章程。
等刘朗所有工作完成,窗外的夕阳渐淡,预示着又一天即将过去了。这时,虎臣敲门进来,禀报:“公子,时宾求见!”
“让他进来!”刘朗放下笔,抬头说道。
“属下参见主公!”时宾进门后,看到刘朗还坐在书桌旁整理手稿,急忙大礼参见。
“时兄弟,不用多礼,快快起来说话!”
刘朗连忙起身扶起时宾,让他坐在一旁,这时,虎臣送来了一杯热茶。
“时兄弟辛苦了!这时过来,莫不是贾仁贵案有所发现?”刘朗等时宾坐好,喝了几口热茶后,温和地问道。
“禀主公,属下等人调查后,发现贾仁贵确实恶贯满盈,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侵占田亩之类,数不胜数。除了大人遇到的妇人一案外,他还牵涉到几条人命官司,大多都是不了了之。人们之所以敢怒不敢言,都是因为他的背景复杂,地方官员的袒护。”时宾躬身答道。
“哦?他有何深厚背景?”
“禀主公,贾仁贵的姨夫为当朝计相,三司使田伯光,而田伯光的女儿,又嫁给了皇后的娘家亲侄子。他们之间来往也很频繁,据说,每年贾仁贵都有大量银钱送进京城。”
“原来如此,难怪这些地方官员甚是忌惮了!那些权贵阶层,在海贸上都有很大的利益,扶持一些代理人,也不难理解。”
“大人,这案子还要不要继续查?”
“查!刘某不管他后台有多硬,都给我查清楚,一定要拿到实据!只要证据确实,刘某决不容情,一定要还受冤百姓一个公道!”
“属下遵命!大人,属下在调查中发现,贾仁贵似乎有和倭寇勾结!”
“哼!这是作死!给我严查,必要时,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允许使用一些强制措施!一定要找到账簿、来往信件,或者其他物证!”
“是,属下遵命!主公若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就告退了!”
“你等一下!”
刘朗拿起桌上两卷整理好的书册,交给时宾,说道:“这两卷书册,分别是‘战场救护手册’和‘情报营章程’,你派人把‘战场救护手册’送给李玉良,至于情报营章程,你先收好记熟,等此间事了,你立即按照章程组建情报机构。目前情报营的重心,以京城和东南沿海一带为主,等时机成熟之后,再面向全国各路,乃至北方腹地!具体的,到时再根据时局发展,适时调整。”
“属下遵命!属下一定不辜负主公信任,组建好情报机构!”时宾捧着两卷书册,立即躬身接令道。
“刘某相信时兄弟的能力!情报营至关重要,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不在时,可以去找朱貌兄弟和吴能兄弟商议!”刘朗扶起时宾,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属下谨记主公吩咐!属下先行告退了!”
刘朗点点头之后,时宾就开门退了出去,继续调查贾仁贵一案。
想不到贾仁贵一案如此复杂,竟然牵扯到了宫里,时宾走后,刘朗沉吟不语。偶尔也冒出了放弃的念头,但瞬间就被自己否决了,最后他坚定了自己的意志。
第二天中午,时宾又赶了回来,这次他回来的同时,还带了一个包裹。
“主公,属下昨晚夜入贾府侦查,找到了这些账本和信件。账本里有贾仁贵私底下的银钱往来,他何时何地送了多少钱给何人,都详细记录在里面。账本里还有他与倭寇交往的证据,根据记载,他曾经多次贩卖军械给倭寇。这些信件里,有几份就是他与倭寇联系的。”
“好!时兄弟辛苦了!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人证和物证?”
“禀主公,属下在贾府客房里发现了一位倭人,根据他们的谈话,那名倭人叫冈村,这次过来和贾仁贵联系交易的。随后,属下查访得知,贾家海边一个库房里,还存放了一批未运走的军械。”
“关于那几起刑事案件,可有目击证人?”
“主公,证人已经找到好几人,但他们都畏惧贾府威势,不敢上堂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