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是被人用竹子担架抬进来的,因为他的满身都是伤。
“牧歌出了什么事情,你从实道来。”秦剑虹眼中有些焦急,冲淡了他往日家主的威严,就像一位迷途的人,在询问找到希望的道路。
此刻,东方天际泛起的鱼肚白即将赶走黑暗的迷茫,红色的曙光正在微微的酝酿,天空有颜色出现,它会带来希望吗?
是的,秦剑虹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疑,从那位目前不知身份的娇儿,从秦牧歌对她的痴情甚至打发阿全去跟踪,再到秦飞出现在城南从阿全口中询问情况,再到秦牧歌被劫走,这些种种的种种,连串起来,都与秦飞不离干系,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做到,所以秦剑虹确定秦牧歌是被秦飞给劫走了。
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受打击的一件事,也是他疏忽的地方,他在自己运筹帷幄的自信之下,低估了秦飞的能力和本事,其实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只是蓝娇无意中所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而秦飞根本就没有打算去劫持秦牧歌,他的想法是找到他以后杀无赦。
“明赋,通知暗卫,向秦飞要人,如果他有反抗,就杀了他。”秦剑虹话语和眼神均是平淡如水,好像不是在为某事某个犹豫而思考,而是很简单的下了个命令,因为这是一种别无选择的做法,反倒没有那么困难,他对秦飞已经没有顾忌,起的是杀心。
“同时,你去完成牧歌的一项计划,他为此事准备已久,但是却缩手缩脚不敢放开。”秦剑虹眼中逐渐爆射处厉芒,“烧了龙跃酒楼。”
…………
“夫人,我们是否应该回城呢?”章谡犹豫了一下问道。
蓝娇坐在一间农家小屋的椅子上,少女般的顽皮还在脸上若隐若现,但是她强装着自己是一个大人物的模样,又有些娇媚的气色,显得格外诱人。
“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
她现在可不是一个傻姑娘,知道秦牧歌这么重要的人物被劫走了,秦家肯定是已经疯了,至少在进城的路上会有无数的明哨暗卡。
在她面前一个人倒在地上,身上被绳子五花大绑着,可还处在昏迷之中。
“我的力气没那么大呀,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蓝娇微微蹙了蹙眉,对章谡说:“去端盆冷水,我就不信他不醒来。”
这里是一处位于秦城西边的小村庄,这座农院是特战队员设立的一处秘密驿站,非常隐蔽。
昨夜蓝娇带走了秦牧歌,但是没过多久便发现有一支骑兵从秦家农场追来,她使了个障眼法,让章谡诱引着他们,引到了码头的方向,自己和另一名队员带着秦牧歌来到秘密驿站。
章谡点点头,在外打了盆冷水进来,哗啦,泼在了秦牧歌身上。
初春,早晚的天气依旧寒冷,冷水一泼在身上,秦牧歌打了个喷嚏被冻醒过来。
“啊,这是哪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屋顶,秦牧歌感觉后劲似被裂开一般,眼睛慢慢转动,看见一张绝美的容颜。
她,她是娇儿。
“啊,娇儿,我怎么在这里?”
蓝娇冷哼一声,看着他翻了个白眼,妩媚之中,别有一番风情。
两把冰冷的短剑架在他脖子上,秦牧歌吃了一惊,随后记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猛然间爬了起来,却忘记了背上的箭伤,虽然不致命但扯动整个脊背疼的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