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丛林里的俩人却不知道京城里已经闹翻天了……
龙皇城自张家回来之后,便亲自点将,将家族内所有对龙家忠心耿耿的家将选了出来,只说了一句话:“今夜,老夫要扫平一切对龙家有所企的人!”
所有的家将通通去收拾身上的装备,只留下龙皇城一个人现在龙家硕大的点将台上,望着练兵场上的一切,一滴浊泪掉了下来,这位历经沧桑的老元帅竟然掉泪了。战场上,自己被敌人折磨的死去活来,他没流泪;发妻病逝,他也没掉泪;三子出征,一子归并伤残,他也没掉泪。但今天,因为龙麒他掉泪了,因为他唯一的孙子,他掉泪了。
一架轮椅,一袭长袍,轮椅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瘦削的中年人端坐在上面,两条腿上,盖着一条厚厚的缎子,一双似浑浊却清明的眼睛,同样望向远方,双眉如剑,斜飞入鬓,自然而然地带有一种莫名的冷厉和杀伐之气!眼如鹰隼,乍一看,像是年轻的龙皇城。轮椅后,一个身着长袍的儒雅男子轻轻的扶着轮椅的车把,此人不像轮椅上的男子如此霸气,反而儒雅男子身上充斥着亲和力,好像一举一动都十分的顺眼。
“父亲…”轮椅上的男子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词。能称龙皇城为父亲的也只有两个人了,破天狂将龙狂天,李唐宰相龙朗天。
龙皇城表情丝毫也未改变,“狂儿,朗儿,阿麒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儒雅男子正是龙朗天,“了解,明日,我会给陛下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完,示意一下龙狂天,便推着龙狂天进入了内房,龙家人不会质疑龙家人,即使有错,那也是对的。
……
大内,一名身着龙服的青年正抱着一名衣着华丽的美女喂着金鱼,一名老太监在一旁低头侍候着。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在那名须发皆白的老太监耳边耳语了几声之后,退下。
老太监正冠后,上前清道:“圣上,急报。”
青年正是李唐圣上,李洪瑞。
李洪瑞挥手将美女驱走后,一只手扶着头,一只手的大拇指轻转这只手上的扳指。
“密探前来报,龙家长孙,龙麒彻夜未归,龙老元帅寻找无功,便……”
“便认为其他家族开始向龙家动手,今夜便要提前洗牌。”李洪瑞接道。
“正是。”老太监点头道。
李洪瑞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道:“常公公,论辈分,朕得向你叫叔叔,常叔叔,你怎么看这件事。”
常公公作揖道:“圣上这是严重了,这实在是折煞老奴了。”常公公虽这么说,但表情仍然十分自然,“老奴认为,龙家已是昨日黄花,当年的将门之家已经没落,龙皇城担心自己孙子的安危也是常情。”
“以龙皇城的修为来看,龙皇城最多只有不到二十年的活头,所以,今夜龙皇城闹上一闹,也正好为圣上您把京城世家洗了次牌,不是么?”
“哈哈哈,不愧是三代老臣啊。”李洪瑞拍手笑道,“不错,既然龙皇城想闹,朕,就让他好好闹闹。”
“常公公,听朕的预诏,今夜朕不接受任何进谏,违令者,斩!”说这句话时,李洪瑞身上属于帝王的王霸(八)之气一泄无余。
当晚,各种家族,各种势力都收到了皇帝的诏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夜朕体乏心舒,无紧急大事,勿叨扰朕,此夜不受任何谏令,钦此。
所有人收到诏令时,都以为皇帝是吃饱事没饭做了,只有张秋林收到诏令时,长叹一声,
京城,洗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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