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挠腮:【好吧,我的错】
【不,是谢狗狗的错】
祝圆喷笑:【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原来的谢狗蛋了】
【嗯,是王妃调得当】
祝圆:……
暗啐了他一口,撂笔不聊。
有了祝圆这一打岔,谢峥的心情也松快了些,将纸张毁去又继续忙碌起来。
谢狗蛋在外头殚精竭虑,祝圆也不能袖手旁观。
她打起精神,开始认真做后勤工作。
先是给谢峥及一众幕僚安排好吃喝。
午、晚膳不说,荤素齐全、搭配丰富,下午和晚上还让人备点心、宵夜送过去……
护卫们的伙食也半点不糊弄,顿顿有肉,米饭管够。
索性祝圆原先便有囤粮的习惯,倒也不必惊慌。
加上肉菜本就每日新鲜送来,篮子框子里盖上盖子,旁人也不知道每天多了许多。
就这样,她还让大厨房做了许多熏肉、咸菜,隔三差五还让人不着痕迹地去采买一些米面盐油。
她不知道宁王会如何谋事,但电视跟历史告诉她,历来谋反都是风声鹤唳,倘若有幸存活,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京城都得戒严,她得做好准备。
她不光自己准备,还让张静姝也在府里备一些——那谋逆之事还只是猜测,她自然不敢明说,只旁敲侧击地提了几句。
可张静姝是什么人啊,这么几句话,足够她严阵以待,回去便关起门与祝修齐、祝老夫人等人商议,完了开始不着痕迹地囤积物品。
甚至还反过来提点祝圆,要多囤点酱料、调料、布匹、棉花等等。
祝圆当即跟上。
她这边忙忙碌碌,自然瞒不过谢峥。
吴先生等人也捋着长须赞祝圆有远见、有魄力。
此间种种自不必说,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很快,便来到承嘉十七年的八月。
祝圆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刘大夫估计产期会在中秋前后,也没几天了。
中秋还得进宫参宴的谢峥忧心忡忡。
不说祝圆那几天待产,就说老二,这家伙最近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
可西边那边还没消息过来,应当不会这么快起事……
年初收到那张变天的条子后,至今已经过去半年有余,老二从开始的动作频频,到现在的安静如鸡,仿佛被人劝住了似的——可他是能被劝住的人吗?
不过谢峸不折腾不作妖,他倒是能松快些,从忙碌缓过来后,他晚上也恢复了回正院吃饭的习惯。
得空时还会陪祝圆逛逛园子,完了回去开始翻医术。
每天吃饭的时候,就会开始“XX医术曰……”,然后巴拉巴拉一大通,搅得祝圆烦不胜烦。
当然,她没忘记早早将自己的产房布置好。
干净是第一要务。
屋里四壁全抹了石灰,地面铺地砖,保证屋里不带一丝灰尘。
所有用具寝具全部用开水煮过消毒,生孩子期间要伺候的丫鬟嬷嬷,连带刘大夫,全都被她灌输了一遍卫生理念和消毒习惯。
很快,便来到了中秋当天。
祝圆当然不可能进宫,谢峥也不想进了。
祝圆劝他:“你就是去吃个饭,能耗多长时间啊。
难不成你以为生娃就是下个单,一顿饭功夫就出来啦?”
头胎呢,哪有这么快。
谢峥皱眉:“你要是进产房里,府里谁主事?
万一你在里头出点——呸呸呸。”
他捏了捏鼻子,“要不,我还是跟父皇告假吧。”
“告什么告,我这连阵痛都没开始呢,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谢峥看向徐嬷嬷。
后者微笑福身:“王爷尽管放心去吧,府里有福公公,有奴婢,还有刘大夫也在前边随时候着呢,不会有事的。”
留守的安福也笑呵呵拍胸脯:“主子您放心,王妃若是掉一根头发,回来奴才把头剁下来给您当凳子!”
“听见了吧?
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祝圆推他,“赶紧走赶紧走。”
谢峥:……
他担心谢峸会不会弄什么幺蛾子——以他跟幕僚推测,中秋夜宴,时机真的太好了,他也为此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可祝圆……
他这趟势必是要进宫,不然,若是事发,他一家三口必定性命不保。
也绝对不可能带祝圆。
如今的祝圆,只有留在府里才是最安稳的。
思绪飞转不过瞬息。
谢峥下定决心后,深深地看着祝圆:“我把安福留给你,加上府里护卫,应当安全无虞。”
祝圆顿了顿,瞪他:“……啥意思?”
谢峥却避而不谈,捏了捏她的柔荑,沉声道:“等我回来。”
说完,不等她接话,扭头就走。
祝圆:……
大哥,你这是啥意思啊!她胆子小,经不起吓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