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忍不住想把我的感受告诉他,没想过要发展点啥。”
乔画洒脱的笑了笑,勾着南歌的肩膀边走边说:“能不能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还不一定,哪有功夫想什么儿女情长?”
乔画看似恋爱脑,实际上拎的很清。就像柏景行说的,喜欢到了一定程度是藏不住的,与其扭扭捏捏猜来猜去,不如直白点告诉对方,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对方发生点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我喜欢你,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不用立马回应我,我也不会利用自己的感情去捆绑你。
在这一点上,南歌还挺佩服乔画的。毕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像乔画一样,前脚才刚刚告白,后脚就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凑上前去,追问江生:“商量好了吗?”
她指着沼泽地问:“到底过不过?”
江生问:“你怎么想的?”
“听你的。”
乔画回头问南歌:“行不行?”
南歌无所谓地摆摆手:“都行。”
江生回:“那就过。”
只有过去才能确认老虎有没有被淹死在这片沼泽地里。按照周青的推算,如若没有,那对面很可能还残留着老虎的爪印。根据老虎的爪印兴许就能找到老虎的洞穴,从而进一步掌握葛罗谷非的踪迹。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办法。
对此,元易文难得的没有提出异议,反而是相当配合地取下隔离服上的帽子,灌入空气捏成了救生浮球的形状。
乔画和江生没有隔离服,自然也做不了救生浮球。
众人商讨后,决定留下南歌和云玺。
一开始大家担心乔画经历了死里逃生会体力不支,所以想要把她留下照顾云玺,后来考虑到以她的武力值保护不了云玺,只得作罢。
出发前,江生把乔画的防疫面罩递过去:“戴上。”
乔画看着干干净净的滤毒口,稍显讶异:“用清水洗的?”
“是用小江教授今日份的饮用淡水给你洗的。”周青横插了一句。
此处的空气虽然没有经过检测,但是距离垃圾山不远,肯定比海滩那边的情况更加恶劣。之前大家摘掉防疫面罩吃个东西都差点被熏得作呕,乔画要是长期吸入这种空气,肯定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乔画无暇顾及这些,是因为嗅觉已经被此处的空气彻底同化了。就好比进入了一个氨水味刺鼻的茅坑,一开始可能会觉得奇臭无比,熏得人掉眼泪,时间一长,身体自然而然的就会习惯这种味道,再臭也会变得毫无感觉。
乔画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心想着虽然有毒,但是一下午的时间也不至于毒死。淡水资源这么紧缺,不如待会儿回到落脚处再带上防疫面罩去海边合着身上的淤泥一起清洗。
江生真是人帅心细,过分讨人喜欢。
“谢啦!”乔画接过防疫面罩扣上,发现江生一整日的饮水量严重不足,只够黑她洗一下滤毒口,透明的罩子外面还是糊着一层泥沙。
她抬手想要抹开眼睛的位置,却忘了自己的手也脏的要死,于是越抹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