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用防疫局牺牲的44名员工作为代号,和姜鸿教授的团队一起申报了临时疫苗的专利项目。
临时疫苗虽然时效不久,但却给抗疫一线的工作人员提供了最有力的安全保障。
乔画犹记得临时疫苗刚刚面世时,民众们举国欢庆的那份喜悦,那是在经历了七级真菌第一次变异的恐慌之后迎来的全新希望,就连抗疫联盟和防疫总局都用“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来形容临时疫苗的面世。
虽然,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久的仗要打。但是,临时疫苗的成功研制象征着这个无孔不入的真菌并不是无坚不摧的,它是有可能被消灭的!
所有人都在歌颂姜鸿教授团队的伟大壮举,却忘了这背后有多少人壮烈牺牲。
“如果不是防疫局那44名员工的牺牲,我们不可能研制出临时疫苗,”江生说,“抗疫联盟派去的调研小组传送回来的相关数据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所以他不是不信任乔画,只是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不适合当时的气氛。
乔画说:“我还是没弄明白,你说姜教授是因为你才拒绝了防疫总局,这跟你是‘44’有什么关系?”
不同的机构有不同的规矩,研究成果这类资料都属于机构的最高机密。就算同样是为了人民效力,也各有各的阵营。在特效药和疫苗研制成功前,各大机构之间不可能互通信息。
既然江生是被姜鸿教授给予厚望的“44”,那照理说姜鸿教授就更应该跟着江生一起去防疫总局给他提供最大的帮助和支持。
她以为江生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不料他却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
“你没问吗?”乔画回头看着他。
江生说:“问了。”
“姜教授怎么说的?”
“他让我别问。”
乔画:……很好,说来说去,说了个寂寞。
乔画哭笑不得地看着江生,“你觉得姜教授对你怎么样?”
“很好,”大概是觉得这两个字不够表达姜教授对他的照顾,江生又补充了一句,“特别好。”
“一直都特别好?”
江生点头,道:“他是我在欧亚科学院的导师,后来把我招进了疾控中心,直到防疫总局的组建,我们才因为不同的目的而分开。”
“什么目的?”
江生回忆了一下,觉得唯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在疾控中心还有未完成的项目。”
“项目不能交给其他人吗?”
“可以,交给弗西斯,”江生说,“我提议过。”
“被驳回了?”
江生点头:“我追问过为什么,他只说因为我是44,我再追问下去他就让我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