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进门,看着躺在隔离舱一动不动的南歌:“她怎么了?”
“睡着了,她说她想眯会儿,”乔画问,“元易文呢?”
“他马上就过来。”
“飞机到了?”乔画明知故问。
“停在一公里外,”江生说,“等元易文制造混乱的时候我们先逃过去。”
乔画问:“不会被发现吧?”
“应该不会,元易文说他已经安排妥当了。”
江生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混乱的喊声——
“着火了着火了!!”
“人呢?人还在里面?”
“隔离病人都、都在……”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灭火啊!”
“先救人,先把人救出来!!”
乔画皱着眉头:“这也是计划?”
“应该是元易文做的。”江生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解、码器,打开了乔画和南歌的隔离舱。
元易文穿着一身隔离服撩开用作门帘的塑料薄膜,一边扶起南歌,一边说:“你们先走!”
江生不疑有他,抓起乔画的胳膊搭在肩上。
原本守在门口的士兵此时都跑去了隔壁医疗舱救火,江生扛着乔画畅通无阻地路过。
隔壁舱内火光冲天,乔画不放心,“弗西斯他们是不是还在里面?”
“已经提前转移了。”
乔画放下心来,挂在江生的肩上,凭着本能迈动脚步。走了一百米不到,她就轻声开口:里“江生,我走不动了。”
江生二话不说把人背起来,一刻不敢耽搁的朝前跑。
乔画搭着他的肩膀,好像听见了呼啸的风声。
上次被他这样背着的时候,也是在这片树林里,不过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却遥远得好像上个世纪。
前胸贴着后背,是他们的心脏离得最近的时候。
乔画想就这样和江生一直走下去,走得再远一点。又或者,让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可是天长地久有时尽,人总要告别的。
“你瘦了。”乔画摸出从薄禹那里拿来的针剂,拔掉了小套管。
江生听着她颤抖的尾音,察觉到一丝异样,下意识扭头……
“对不起……”乔画哭着把药剂推入江生的胳膊里。
这一瞬间,江生的大脑是完全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