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妆借着楼道的灯光继续找钥匙。
闻琸扶着墙喘气,英挺的眉骨一抽一抽。
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爬个五楼就气喘吁吁。
实在是受伤的地方疼得厉害,劲儿都使不上。
眼瞅着楼妆蹲在门口像是在找什么,闻琸以拳抵唇,压低声音咳了两声:“找钥匙?”
“你话真多。”楼妆不咸不淡来了句,在养多肉的小花盆底下找到了钥匙,插进锁孔,“我当然记得钥匙放什么地方。”
闻琸:“......”行。
楼妆开了门,站在门口朝闻琸眼神示意:“赶紧的。”
楼妆一个女孩子都不害羞,他更不可能害羞了。
于是闻琸昂首挺胸,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男人,即便心里慌得一批,气势上也绝不能输。
狭窄逼仄的单间里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外加一张桌两把椅子,再无其他。
铁床上的薄被整整齐齐叠着,豆腐块一样,让闻琸联想到高一军训时,那些教官就是这么教人叠被子的。
挑眉看向楼妆,闻琸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今晚我睡哪儿?”
楼妆喝了口凉水,指了指他脚边的水泥地。
闻琸:“什么?”
“打地铺。”将就着睡一晚,明早滚蛋。
闻琸:“......”
楼妆向来一个人吃住,能容忍和闻琸共处一室还是因为任务。
这已经是极限了。
楼妆说完也没管闻琸是何表情,径自走向柜子,拿了毛巾和换洗衣物进了小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