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冰凉黏腻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拎起被角看了眼,本就潮红的脸红得滴血,恨不得钻到床底下。
再看外面的天色,才蒙蒙亮。
兰宴忍着羞耻将亵裤洗了,一头扎进池子里,银尾甩动,引起一阵阵小漩涡。
此时的兰宴,大脑很乱,心也跳得很快。
他记得成年之前,阿父曾同他说过,只有喜欢一人,才会连做梦也能梦见她。
所以他,喜欢上楼妆了?
兰宴看向长而有力的鱼尾,耳鳍不安地颤动两下,上头的绯色逐渐晕染开来。
想到昨日御花园内的场景,兰宴眸色微深,眼底升腾起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暴虐情绪。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楼妆为何要承诺娶他?
如果他死了,该多好。
不死也可以,出点意外也行。
楼妆是陛下,大臣们怎么能接受那样一个凤君呢。
只是不知道楼妆会不会答应他的求偶,毕竟他是鲛人,在陆地人口中是凶猛无比的存在。
但因为鲛人泪的缘故,陆地人往往会铤而走险,无视他们的凶猛,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捉住他的族人。
鱼尾拍打水面的动作一顿,兰宴眸光微亮,似乎有了主意。
之后的半个月,兰宴没再去藏书阁,每日待在屋子里,哪都不去,很多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
楼妆怕人闷出病来,决定带人出宫去玩。
她在京郊有个庄子,庄子上长了不少的草莓,想必应该熟了,正好带兰宴去尝尝鲜。
将一切安排好,楼妆带兰宴出宫去。
马车上,楼妆发现兰宴两只眼有些肿,红通通的像是哭过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