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来人穿着病号服,脸上淤青未消,就连那一头拉风的黄毛被剃短了,此刻就像个刚出土的猕猴桃。
但云清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艾伯特。
“琥珀!我总算找到你了!”
他激动地想拉车门,但司机已经锁死了。
云清揉了揉眉心开口:“放他进来。”
艾伯特立马钻上车,开口就先道歉:“对不起啊琥珀,我真不知道那个秦以柔是假冒的。你当时救完我扭头就走了,我连你的样子都没看见,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秦以柔……”
“打住。”云清现在对秦以柔的名字有生理反应,听见就想吐。
那事儿真要追究起来,也怪不了艾伯特……
云清扫了眼艾伯特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还有一身病服。
“……你出车祸了?”
“被个叫霍景深的男人打的,你坠崖以后,他就跟疯了一样……好家伙,差点没给我打死。”
云清:“……”
行了,这回彻底原谅艾伯特了。
“琥珀!我这趟不能白来,我得帮你办点事弥补完了再走……”
他话没说完,手机先响了,那边的人在催:“老大,你人呢?咱们得撤了,燕知节可不好惹,他全城在抓你!说不定还能发国际通缉令!”
发国际通缉令??
云清有点意外。
她还以为燕知节只是个普通的刑警,没想到这么大能耐……
怪不得他能把霍景深抓紧去问话。
“等着,我得先报个恩!”艾伯特不耐烦。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无比真挚热切地盯着云清,等候差遣,“琥珀,你赶紧吩咐我吧!”
云清:“……”
这小伙子有点轴。
也是,不然他也不可能被秦以柔利用,千里迢迢跑来北城劫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