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刚要出场的时候,脚下被人绊了一下,伤了膝盖!”陈忠也是一脸懊恼。
“可看清楚是何人?”
陈忠摇了摇头,“当时人多,惊马之后人群也有些乱,可能是被误撞了一下。”
他受伤之后就及时查看了四周,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西陵王面色一沉思绪飞转,他和陈忠往来一直在暗,京都城应该没人知道,而且明面上,大家都以为他是裕王的人,怎么就这么巧偏在那时候被绊了一下。
“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也别多想了,膝盖可要紧?”
一番体恤的话说的陈忠越发感到羞愧,“没什么大碍,陈忠有愧王爷重托。”
慕容西玥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事就好,往后还有机会,以防万一,往后有什么事老方法联系,尽量不要碰面了,本王让人送你回去。”
这个陈忠还有用得留着。
陈忠走后,书房的暗格内走出一个人来。
一看来人,慕容西玥十分客气的行礼,“委屈洛相了。”
大渊堂堂左相,却要走暗道来,的确是委屈。
大渊的左右相主管内阁,但是这两位相爷却是少见的低调之人,除了朝堂论政之外,官场的应酬中几乎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有人说他们是洁身自好,也有人说这二位官至相位,无需应酬。
就是皇上,平时对这二位也是礼遇几分的。
本以为这位相爷官场谨慎小心是因为暗中较劲,生怕落了把柄在对方手上。
可这两年,右相因病在家修养几乎不问朝政,这左相非但没有乘势而起,反而越发谨慎低调,朝堂之上,他的声音越来越少。
“王爷言重了!”还是出城时那套穿着,看来还没回府就直接过来了。
“洛相请坐,相爷这么着急过来,可是为了今日之事?”
洛云峰点了点头,“早就提醒过王爷,皇上现在绝不会随意将兵权放下去,今日看来,皇上不过是借着这场比试替靖王府那位世子洗脱名声,让他顺理成章的继承城卫军,帮着他在城卫军立威。”
慕容西玥亲手替对方斟茶,看得出对对方十分尊重,从他们的言谈之中,更是听出关系不是一两天了。
没想到,这位为人低调从不拉帮结派的左相,竟早已和西陵王搭上了线。
“是本王眼拙,竟没看穿慕容郁苏这些年的把戏,好在,靖王府不在任何一方,暂时勾不上威胁。”
左相早就与他说过,靖王府不要试图拉拢,不过徒劳还会落人口舌。
“现在是勾不上威胁,可以后恐怕就是王爷最大的威胁,靖王府只忠朝廷和皇上,皇上若是意属王爷那一切都好说,若...王爷,居安思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靖王府王爷不去得罪,却也不得不设防了。”
洛相端着茶抿了一口,平日里,脸上总是一团和气少言寡语,此刻却是全然不同。
西陵王还没搭腔,洛相放下茶杯继续道:“今日那位世子说的话王爷也听着了,皇上当时的反应王爷应该也看出来了,立储之事一触即发,王爷该做准备了。”
慕容西玥面色越来越沉重,这些年,他每一天都在为此准备。
“左相可有什么建议?”
“消息,皇上那的消息,越是关键的时候,越是需要消息灵通,皇上近来很少留宿后宫,娘娘那怕也有心无力,乾坤殿必须要有王爷的人。”
乾坤殿!
相爷的意思,是让他在父皇身边安插人?
慕容西玥听着心头颤了一下,这事他不是没想过,他相信,其他人也想,可乾坤殿若是这么好下就不是乾坤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