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何事,男女有别,多有不便,王爷有事但说无妨。”
意思要说,便在这说吧。
什么男女有别,不过一句借口吧了,也算是明着拒绝。
慕容西玥看向马车内挑帘而望的女子,第一次见她是在资鉴考试的时候,短短几个月,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魏姑娘,本王可曾得罪于你?”
当着车夫和橘南的面,慕容西玥竟也没有回避直言出口。
得罪?这辈子倒也说不上。
“王爷何出此言,民女与王爷并无交集,何来得罪一说,折煞民女了。”
忍冬低头回话,再抬头对上对方的目光,眼里风平浪静。
“是吗?为何本王从第一次见到你,便觉得你不太待见本王?”
忍冬眉头微微一动,有这般明显吗?
西陵王,你所作所为,如何能让本姑娘待见你?
“王爷言重了,想必王爷此时应是忙不过来,民女便不打搅王爷了,民女告退。”
忍冬说完直接放下帘子,她也不知西陵王突然拦下她的马车说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意义何在。
是因为熙妃的事?
抱歉,她也只是皇上手中的一枚子,不过是将她所发现的事实陈述了一遍而已,熙妃算是咎由自取。
王爷若是想将这笔账算到她头上,她也无话可说。
“王爷,这个魏忍冬就是不识好歹,王爷屡次释放善意,她仿若无赌,到底是攀上了靖王府这样的高枝...”
“闭嘴!”
慕容西玥一句话没说,他身旁的随从先看不下去了。
“回府!”
“...王爷,沈府那边已经来了几道急信了,沈将军让王爷出宫之后立刻相见,他已先一步到府上等着王爷了。”
随从一直守在宫门口,这时候,沈家也不敢冒险在宫里传消息。
“既是舅舅找,那边快回吧。”
皇上这个时候单单没有召见慕容西玥,要说他心里一点想法没有怎么可能?
只是他不能表露出来罢了。
现在他脑海里回荡的都是陶鼎丰的话。
父皇要他母妃的命,正是因为父皇想要立他为储,他该不该信?若是信,现在他只要一遍遍请求父皇相见,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做,越做越错。
可若不像陶鼎丰说的那般,他就失去了最佳反应的时机。
刚才也瞧着了,裕王在这时候领了差事,替父皇招待胡菇使团,这便是替天子行事。
宫中,皇上半躺在床榻上不在强装健朗,看上去好似一下苍老不少,精神也萎靡了一些。
瞧着不光是被气的,倒真像是招了病。
“都出宫了?”
“是!”苟旬躬身回了一句,寝殿里就剩下楚院首和他,其实他心里也是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