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邵元毅的唇畔浮起淡淡的笑意,俯身在香秀的发丝上印上一吻。
两人依偎良久,直到香秀在男人的怀里的渐渐睡着,邵元毅眸光深邃,望着妻子熟睡的小脸,静静开口,“香秀,之前我不争,也不抢,只想找一处青山绿水,了此残生,可如今,我遇见了你。”
既然遇见了你,便再不能任人宰割。
京师,皇宫,夜。
“娘娘,东宫有传书一封,还请娘娘过目。”内侍毕恭毕敬的上前,将一纸书信双手呈于皇后面前。
王皇后如今已是年逾五十,却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四十许人,她凤目含威,指如葱管,闻言便是抬了抬手,将那纸书信捏在了手里。
一目十行,在书信上扫过,王皇后的脸色当即就是变了,她从塌上起身,长眉紧蹙,斥道;“这是何时的事?”
内侍俯身道;“回娘娘的话,云州太守宋恒于三日前上书圣上,折子在御史台幸被太子的恩师瞧见,是以暗中截下,传去了东宫。”
王皇后闻言,脸色稍稍好转,再道;“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并无他人知晓。”
王皇后扬了扬手,便有宫女上前将信纸接过,搁在了火盆中,顷刻间,那一纸书信,便让烈火吞噬了干净。
“去告诉琛儿,此事万不能走漏风声,更不可传到皇上与太后耳中。”
“奴才理会的。”
“再有,”王皇后凤目微眯,手指微微攥紧了塌上的扶手,就见她轻启朱唇,一字字的开口;“吩咐下去,千万,不能让李元毅活着回京!”
“是!”内侍领命而去,王皇后凤目灼灼,望向窗外的琼楼玉宇,唇角几不可见的浮过一丝冰冷的笑意。
这日一早,邵元毅离开了家门,进山去挖春笋,如今的春笋鲜美可口,配上家中余下的腊肉翻炒,委实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香秀待在家,先是将自己与邵元毅的衣裳洗了,挂在院子里晾干,接着又是去了灶房,将腊肉放在水盆里泡着,好去去咸味,等邵元毅将春笋挖回来,就可以炒着吃了。
自那日男人说过要带自己回京后,香秀这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一颗心就好似在半空中飘飘浮浮的,没个安稳的地方。
到了午时,香秀正在家里出神,蓦然就听一阵“淅沥沥”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香秀站起身子,才发觉天色不知何时已是暗了下来,一场春雨已是不期而至。
香秀见下了雨,顿时想起在外的夫君,邵元毅早上出门时,天气晴好,别说蓑衣,就连雨伞也没有带,眼见着雨下的越来越大,香秀再也待不住了,只从家里摸出了两把伞,自己打了一把,另一把则是抱在怀里,出外寻夫去了。
自从他们搬上山住后,香秀也曾随邵元毅去过山林几趟,与他一道采些野菜野果,菌菇土薯之类的回来,对山里的地形也熟悉了不少,可待她出门后,雨却是越下越大,香秀深一脚浅一脚的寻着邵元毅的身影,但见茫茫雨帘,哪有男人的踪迹?
“夫君?”香秀虽打着伞,可雨水仍是随风打在了身上,她的衣衫渐渐湿了起来,紧紧的贴在腰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香秀顾不得自己,只举着伞四下喊着邵元毅,未过多久,一张脸小便是冻得发白,下过雨的山路难走,即便香秀小心翼翼,可还是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身上顿时沾满了泥巴,狼狈极了。
不等香秀起身,顿觉有人伸出胳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香秀抬起眼睛,就见邵元毅已是站在自己面前,他的眼瞳漆黑,透着怜惜与凌厉,对着她斥道;“这样大的雨,跑出来做什么?”
香秀的脸蛋满是雨水,看见丈夫后,心也就是踏实了,慌忙从地上捡起了雨伞,撑开护住了自己的和丈夫的身子,因着冷,只让她的声音也带着轻颤;“我见下了雨,就想着打伞出来接夫君。”
邵元毅见她如此狼狈,不忍心在斥责,只揽过她的身子,接过她手中的雨伞,护着她进了一个山洞,只等雨势渐小,再带香秀回家。
邵元毅将伞撑起,堵住了洞口,香秀的湿衣黏在身上,只冻得她簌簌发抖,邵元毅看在眼里,便是上前,作势就要解下她的衣裳。
“夫夫君”香秀神色一慌,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两步,哆哆嗦嗦的提醒他;“这这是在山里。”
邵元毅也不理会,径自将她外面的衣裳褪下,只余贴身的小衣,香秀莹白的身子尽数落在男人眼底,她又羞又怕,忍不住呢喃;“万一有人”
“不会有人。”邵元毅打断了她的话,自己也是将被雨水打湿的衣裳脱下,而后将香秀护在了怀里,用自己身上的温热,暖着她的身子。
洞外雨势未消,香秀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原先寒凉的身子也是渐渐暖了过来,她轻轻舒气,却觉丈夫抱的自己越来越紧,她扭了扭身子,喊了一声;“夫君”
抬眸,就见邵元毅眼底火热,不等香秀开口,他已是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他的呼吸滚烫,待香秀回过神来,已是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